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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钰禾闻言悄悄看了眼秋池,没说话。
“说好了啊,”老板接着说,“过阵子找个时间让你们小秋店长休个假,和人家姑娘好好见见面,说不定再过不久咱们也能喝上喜酒了呢?”
傅向隅是今年七月底被调回首都的。
媒体没宣扬,他回来的消息只有零星几个熟人知道。几人中秦蔚是最早知道的,他姑上个月刚退役,回来的时候就和他说了,傅霁那边动用了一点关系,把儿子从北区基地调了回来。
他听说的时候还挺高兴的,提前定了家三人以前常去的一家餐厅。
傅向隅来之前换了身常服,刚打开包间的门,段鑫烨就张开双臂冲上前,作拥抱状。
傅向隅嫌弃地拿手机拨开他的脸,冷淡道:“滚开点。”
“给点面子嘛,”段鑫烨还是原来那个样子,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看着跟半夜街上骑摩托的街溜子似的,“我们三都多久没见了。”
秦蔚比两年前看着要更成熟了,西装革履,头发上擦了发蜡,看起来像个事业有成的企业家。
段鑫烨在傅向隅这儿受了冷落,转头又对秦蔚指指点点:“刚就想说了,你现在打扮得跟个‘爸’似的,一股老头味。”
“比你还是能强点吧,”秦蔚反唇相讥,“过两月你就念大五了,多有本事!”
“别提这个了,”段鑫烨特无语地说,“我就挂了那一门,臭老头死倔,一点机会不给我,说是必须让我重修。”
他顿了顿,然后又道:“不过再读一年也蛮爽的,刚好找个借口继续玩。”
秦蔚把外套一剥,内里的丝质衬衣也被他解开半排,看起来转瞬又恢复了风流本色,他看了眼刚落座的傅向隅:“不打算再往上走了?”
“没必要了,”傅向隅说,“反正该查的都查到了。”
从研究院离开后,傅向隅并没有着急完成学业,而是不声不响地应征入伍,走的都是正规有效的渠道,又有秦蔚他姑帮忙,忙着外访的统帅夫妇没能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
本国现行的制度是军政严格分离的分权体制,傅霁的手就算再长,也伸不进军方系统。
段鑫烨听着这两人跟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感觉自己好像被排挤了,于是挺酸地说:“你俩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了?不是说好的进部队要缴收通讯设备,你俩偷偷背着我天天用卫星电话联系着呢是吧?”
“不该问的别问,大人讲话你们傻子听不懂是很正常的。”
段鑫烨咬牙切齿拿着外套往他身上抽。
秦蔚笑着躲开了,然后说:“不过碍着傅叔叔的身份,你在部队里发展也有限制,天花板就在那儿了,早点调回来也好。”
点的酒菜终于上桌。
段鑫烨说是口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加了冰块的梅子酒,快喝到底了才想起要和傅向隅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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