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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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第1页）

&esp;&esp;星河为局

&esp;&esp;陆寒霜回屋参详棋谱，是一副残局。

&esp;&esp;盘上棋子零落，却非难解之局，好似棋下一半戛然而止，留书记之，这般夹在《天地书》中才颇令人费解。

&esp;&esp;陆寒霜再次参透本源，却见一行文字现于棋谱上侧留白处。

&esp;&esp;【星河万历，主宰更替，吾初登西河主位……】

&esp;&esp;确实出自西河主宰笔下。

&esp;&esp;【……旧友逆天夺位，位列东阳，然，性偏激，吾心甚忧，欲度化之。】

&esp;&esp;陆寒霜想到那个陨落的神殿，这位列东阳的旧友想必是指，那取主宰而代之的凶悍世家子，只是那故事中未曾出现疑似西河主宰的人物。观其行，这位西河主宰约莫是个宽厚温和之人。

&esp;&esp;继续往下看。

&esp;&esp;【遂与其论道。】

&esp;&esp;【东阳却言：“长生一道，本就逆天争命，究其根本不过一个‘争’字，何错之有？”】

&esp;&esp;【吾心知独论道理难以表述，唯望以身教之。恰有一棋谱，乃上届主宰未了之残局，便邀东阳以星盘为棋，手谈一局。】

&esp;&esp;陆寒霜目光一顿，摩挲着最后那句震撼人心之言：“主宰寿比星河，造子则万物初生，碰子则沧海桑田，一颗百万载……”

&esp;&esp;何等气概？

&esp;&esp;亿万星河不过是这些主宰指尖玩物，陆寒霜心中百味，复杂至极。前世洪荒悲剧，果真不过是上位者掌下之棋，覆灭的三万神魔不过被殃及的蝼蚁。

&esp;&esp;陆寒霜闭了闭眼，压下满心复杂。

&esp;&esp;仔细研读棋谱：

&esp;&esp;共绘有三幅图，棋局成竖立的“曰”字，白子呈“u”型，黑子呈“t”型有突破之机。

&esp;&esp;程，比武论名次，选前百名精英弟子送往异界。

&esp;&esp;回青云峰路上，兮渊回首见陆寒霜一路沉默，虽往日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但观其神色却不似旁人为此欣喜若狂。

&esp;&esp;“不知别霜如今心中作何感想，竟分毫不见喜色？”

&esp;&esp;陆寒霜心神一敛，抬首已神色如常，寻了个万全的解释：“人性难测，纵然逍遥派这等门风清正的，恐也将一团乱象。”

&esp;&esp;兮渊颔首，深以为然。

&esp;&esp;“人心如此，何必忧愁？”

&esp;&esp;颇有种纵天下人死绝都与之无关的漠然。

&esp;&esp;陆寒霜端详兮渊天下无双的侧颜，眉宇间的悲悯不减，又分明对生死争端漠然以视，时而有慈度天下的善心，时而又如局外人冷眼旁观，矛盾之处，令人费解。

&esp;&esp;“可是不解？”兮渊问。

&esp;&esp;“是不解。”

&esp;&esp;“……有何难解？”兮渊声音微顿，继而又道，“我以为你是理解的。为师从来不觉得自己背负拯救天下的责任，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esp;&esp;兮渊回首。

&esp;&esp;山上凉风忽至，刮乱兮渊满头乌发与陆寒霜的如雪白丝，交缠共舞。

&esp;&esp;兮渊拨开拂到眼前遮挡视野的发，衔住其中一缕白色，微微俯身，亲自挽到陆寒霜耳后，望着青年冰雪剔透仿佛这世间万物都无法映入其中的眸子，笑若凉风徐徐，吹得陆寒霜眸中微起波澜。

&esp;&esp;“你不恰恰也是这般？”

&esp;&esp;陆寒霜抿唇，没问这般什么？

&esp;&esp;他清楚，兮渊是说他与他恰是同类人，不信天，不认命，所作所为，皆是随心。何必装傻再徒惹笑料。

&esp;&esp;接下来，事态如陆寒霜所料，各门各派弟子为争夺名额奔走，贿赂师长，陷害同门屡见不鲜，人性丑态毕显。

&esp;&esp;每逢各宗门聚会，常见掌门各自吐苦水，拍桌子怒骂：“孽徒！”“混账！”

&esp;&esp;醉言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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