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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启。”云菱蹲下身悄悄的掬了一把雪,站直了身叫道。
“嗯。”盛启早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云菱扬手一泼,把一捧雪散在盛启的脸上乐道:“啦啦啦——被我撒了雪!”
盛启可以感觉到冰凉透了脸,他伸手拂去那冰雪,状似邪佞道:“好啊,泼了本王一身雪,这是要如何赎罪?”
‘“噗嗤。”云菱见盛启眉毛上还带着几缕白雪,不由笑欢闪了身:“本小姐是你救命恩人,哪里用得着赎罪,我去看下我的病号。”
盛启这回没追上去,而是目送云菱欢快的跳开,而后消失在院里。
“何事?”盛启在墨夜入院时就已察觉。
墨夜现了身跪拜道:“恭喜王爷内力恢复!”
“起。”盛启的神态有些冷淡。
墨夜听得出盛启的冷淡,而从前虽亦差不多。但他明显可察其实大有不同,原因为何他也想明白了。
“王爷,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墨夜双膝跪地,甘愿承受责罚。
盛启负手而立,并未马上说话。
墨夜也不动,只跪在雪地上候着。倒是远处的长风看不下去,然而他又知这又是墨夜当受的罪。可他又知后者自帝陵归来,腿上就受着伤,如今还未痊愈。
“你并无罪,菱儿手握影卫令,他之命你必须遵从。”盛启知道墨夜并没有错,他只是心胸狭隘极了。他希望墨夜能够违令,因为在盛启的心里,云菱才是最重要的。
盛启知道墨夜是真正的,顺从了云菱成为影卫令主的事实。只是他自己没有适应,还要将墨夜当成是他的护卫。
“王爷。”墨夜手握剑,虽觉有愧但再选亦不会违背命令。
盛启黑眸落在墨夜身上,缓缓说道:“起来吧。”
“是。”墨夜这才站直身来。
“你在影卫里挑一支新晋的暗卫,明日起便护在菱儿身边。”盛启知道固有的影卫,多还是受他的影响。即便他们心里认同了云菱,但在任何时候,仍旧听从的是他的命令。也许在关键时刻,不会服从云菱做出的决定。
盛启知道云菱是有想法,有胆色也有智慧的人。有时候她做的事情,可能他一时半会都无法理解。但是不要紧,他相信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的手下,必须有完全听从她的人,才能真正帮助到她。
“王爷?”墨夜有些唐突的抬眸,看见盛启黑眸里的认真。
墨夜一直以来最尊敬的人都是盛启,包括现如今,他最尊敬佩服的人仍旧是盛启。而且他在盛启手下,做得更多的其实是暗报事务。如今让他完全的放手,而去护在云菱身边虽不是难为他,但在旁人看来像是调去边疆。
“本王最重要,最宝贵的,就是云氏云菱。任何时候,任何形势下,她胜过本王的命。”盛启素来很放心墨夜办事,所以他能够顺从云菱,是最好的一桩事。正好全了让他安心,又能对云菱有用的想法,可谓两全其美了。
“属下得令。”墨夜重跪在地,礼仪周全的给盛启磕了三个头。
盛启没有阻止墨夜的作为,他知道这是后者在行别主之礼。
事实上墨夜这三个礼,带有更多的是感恩和愧疚。盛启对于他来说,亦主亦师,是他生命中愿意誓死效劳的人。而对于云菱,他亦有钦佩和尊敬,但他知道还有一种他自己不清楚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他义无反顾的愿意为之效命,听从任何命令。
“嗯,说你来为何事。”盛启问回来道。
墨夜这才起身回报:“宫中的侍卫军有异动,崇王自得了繁郡王之身后,兵权一概不管,如今疑似被汝南王所控。汝南王方才乔装进宫,秘密拜见了太后。”
盛启听入耳中,已经极快的了解到这些人打的伎俩,但却问:“府中有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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