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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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节（第2页）

&esp;&esp;苏小小道：“也许那个小贩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

&esp;&esp;苏陌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祥子的姘头根本不是护国公府的人，甚至更大胆一点猜测，他就没有姘头！”

&esp;&esp;苏小小点点头：“小贩亲眼看见祥子与护国公府的仆妇说话，又看见对方进了护国公府，可具体二人谈了什么，全是祥子自己的一面之词。”

&esp;&esp;苏陌眸光一凉：“有人在嫁祸护国公府！”

&esp;&esp;苏小小道：“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断。秦、苏两家铁板一块，若是将你们离间了，受益者会是谁？”

&esp;&esp;苏陌沉吟片刻：“不好说，武将、文臣，都可能从中受益。”

&esp;&esp;两家的势力太庞大了，兵权是摆在明面上最显眼的一项，可除去兵权，还有两家名下的产业，以及在朝堂庞大的关系网。

&esp;&esp;苏小小又道：“另外，也不排除仇家寻仇。”

&esp;&esp;提到仇家，苏陌223约会

&esp;&esp;可要说最厉害的……

&esp;&esp;苏陌的目光望向国子监的状元楼：“当属卫家幼子。”

&esp;&esp;状元楼原先并不叫状元楼，只是一桩普通的书阁而已，只因卫家幼子时常在里头看书，他高中状元后，这座楼便被更名为了状元楼。

&esp;&esp;那条他临考前曾入住过一段时日的街道也成了状元街。

&esp;&esp;十七岁的状元郎啊，何等风光？

&esp;&esp;十岁入宫伴读，天资聪颖，惊才艳艳，将一众皇子龙孙衬得黯然失色，纵然卫家曾是南阳王部下，景宣帝对卫家心存芥蒂，对卫廷却是真心爱惜过的。

&esp;&esp;在景宣帝看来，卫廷与卫家那些一根筋的虎将不同，他身上有着文人的清高与才气，不好战，一心只读圣贤书，是自己可以悉心培养的好苗子。

&esp;&esp;只是没料到卫家横生变故，卫廷为救父兄祖父，毅然披甲上阵。

&esp;&esp;也正是那一刻，景宣帝才惊觉自己那些年都看走了眼。

&esp;&esp;卫家哪儿有什么文弱书生？

&esp;&esp;幼子卫廷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esp;&esp;自此，景宣帝连卫廷也忌惮上了。

&esp;&esp;苏陌语重心长地说道：“卫家树敌太多，你与他扯上关系，未必是件好事。”

&esp;&esp;“他家人救回来了吗？”苏小小关心的却是这个。

&esp;&esp;苏陌摇摇头：“得到消息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晚了，卫家满门战死，卫老将军身首异处，头颅被悬挂在城楼之上，足足月余。一直到卫廷踏破碎雪关，兵临城下，夺回城池，才将卫老将军早已冰封的头颅拿了下来。”

&esp;&esp;“听说，是卫廷亲手将卫老将军的头颅缝上去的。”

&esp;&esp;大雪纷飞，刚过十八岁生辰的少年郎，孑然一身跪在雪地中，一针一线，把祖父的尸首缝上。

&esp;&esp;没人知道，那一刻，少年的内心究竟经历了多大的仇恨与痛楚。

&esp;&esp;“他父兄的尸体，有的损毁严重，有的……根本连找都找不着了……”

&esp;&esp;那之后，卫家幼子就像是变了个人。

&esp;&esp;世人见多了他嚣张跋扈、顽劣不羁的样子，渐渐就忘了他曾是那个意气风发、打马游街、一笑倾天下的状元郎。

&esp;&esp;苏小小沉默。

&esp;&esp;半晌，她轻声问道：“他……有消沉过吗？”

&esp;&esp;“没有。”苏陌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卫家幼子算一个。

&esp;&esp;这个人，可以死得壮烈，可以伤得惨烈，但绝不意志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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