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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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1页）

&esp;&esp;贺颜则意识到，自己说了一通废话。那又不是他说了算的。

&esp;&esp;蒋云初认真地看着她，“我如果送你簪子、小像，你会收么？”

&esp;&esp;“会！”贺颜用力点头，大眼睛立时亮起来。

&esp;&esp;“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esp;&esp;“知道的。”

&esp;&esp;“那就好。”蒋云初对她偏一偏头，“走。”

&esp;&esp;“啊？”贺颜心想，这就完了？就不能再多点儿表示么？她就要十四岁了，不少同窗十二三就定亲了。那他们，也该有个确切地说法了。

&esp;&esp;蒋云初扬了扬眉。还要怎样？直接说非你不娶？太早了点儿吧，急什么呢？

&esp;&esp;贺颜看着他犯愁。

&esp;&esp;青梅竹马这些年，说起来他与她再亲近不过，可她越大，他言行间越是注意，被她弄没辙了，也不过揉揉她眉心、刮刮她鼻尖。

&esp;&esp;这是他对她的尊重，她应该高兴，可就是高兴不起来——话本子里相互喜欢的人，不是这样相处的。

&esp;&esp;她视线下落，看着他的手。上一次被他握着手，是几年之前的事了？

&esp;&esp;她抿了抿唇，手动了动，握成拳。有点儿紧张。

&esp;&esp;蒋云初不明所以，“又怎么了？”

&esp;&esp;贺颜的手往前伸了伸，又背到了身后，“那什么……给我看看你的手。”

&esp;&esp;蒋云初伸出手。

&esp;&esp;贺颜咬了咬牙，迅速伸手，握住他四根手指。肌肤相碰，她红了脸，差点儿松开。

&esp;&esp;蒋云初一愣，看到她涨得通红的小脸儿，会过意来。他心海泛着至柔至暖的涟漪，手掌轻一翻转，将她的小手纳入掌中。

&esp;&esp;他的手干燥、温暖、镇定。贺颜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阿初哥哥……”

&esp;&esp;蒋云初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对别人也这么——大方么？”

&esp;&esp;贺颜气结，横了他一眼。

&esp;&esp;蒋云初空闲的一手碰了碰她飞着霞色的面颊，逸出由衷的笑容，继续逗她：“谁准你碰我手的？”

&esp;&esp;贺颜恼了，要将他的手甩开。

&esp;&esp;他轻笑出声，将她往近前一带。

&esp;&esp;贺颜安静下来，仍是气呼呼的。不解风情也罢了，他还不遗余力地煞风景。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正一脑门子官司的时候，听到他温柔的语声：

&esp;&esp;“等你再大一些，我到府上提亲，可以么？”

&esp;&esp;“可以。”贺颜立刻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实在太不矜持了，沮丧地低下头，用额头撞了他一下。

&esp;&esp;偌大的空间内，响起他清朗悦耳的笑声。

&esp;&esp;贺颜弱弱地道：“你总这样可不行啊，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esp;&esp;“怎么会。总觉得你还小而已。”蒋云初握着她的手旋转，与之十指相扣，“一辈子？”

&esp;&esp;贺颜刚要点头，却记起前车之鉴，清了清喉咙，尽量一本正经地道：“我要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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