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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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1页）

&esp;&esp;聂祥忙道：“我清闲得很，愿意每日恭候侯爷前去，到了那里，说话总能方便些，您说可是？”

&esp;&esp;蒋云初心生笑意，想着这倒好，不用挖坑，聂祥自己就跳进来了。他似笑非笑的，没说话。

&esp;&esp;这就是默认了，聂祥将锦匣递给聂宛宛，连连行礼道谢，喜滋滋地离开。

&esp;&esp;这日起，聂祥白日命人守在十二楼附近，晚间自己去十二楼的赌坊。

&esp;&esp;他与聂宛宛料定蒋云初只是看起来不染烟火气，实则爱财，视人命如草芥——根本是奸商的性子。这种人他熟悉得很，很有些对付的手段，只要把蒋云初哄服帖，那么聂宛宛的事，自是不在话下。

&esp;&esp;他打算的很好：到赌坊只碰不痛不痒的小赌，消磨时间，却是不知道，十二楼就没有小赌一说，怎样的赌桌上，一经人蓄意铺垫、煽动赌徒情绪，赌注就会一再加大。

&esp;&esp;当然了，洛十三与十二楼主不是急性子，前几日，让聂祥尝到了甜头，觉得自己赌运当头。

&esp;&esp;聂祥在这三天内，悄然留意前来的赌客，当真是开了眼界：来这里的，有伤还没好利落的昌恩伯赵禥及其儿子赵子安，另有几位高门子弟，最让他意外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莫坤也是这里的常客，三日里便看到两次。

&esp;&esp;莫坤总是一进门便嚷嚷：“蒋云初那小兔崽子来没来？”得知没有，也没别的话，直接去三楼雅间。

&esp;&esp;蒋云初居然跟莫坤是赌友，更得用银钱哄着了，说不定还能顺势搭上锦衣卫的关系——聂祥迅速得出结论，决定下次来的时候，多备几张大额银票。虽说是勉为其难，但只要事成，便什么都不需愁了，值。

&esp;&esp;聂祥那边做着白日梦，蒋云初、贺颜在书院里过得风平浪静。

&esp;&esp;每个月上旬、下旬都有考试，两个人俱是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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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听雪阁。

&esp;&esp;灯光影里，贺颜、许书窈忙着给陆休准备茶点。

&esp;&esp;陆休在看她们这个月的答卷，看完之后，放在身侧的茶几上，“是没尽全力，还是忘了所学的？”

&esp;&esp;“没尽全力。”贺颜奉上他一盏茶，“往后不会了。”

&esp;&esp;许书窈心知这不关自己的事，奉上点心水果之后，笑盈盈站在一旁。

&esp;&esp;陆休问道：“怎么说？”

&esp;&esp;“您教导我多年，我答题就该尽全力，不然，岂不是要砸了您的招牌？”贺颜微笑道，“之前怕出风头，却没想通，做学问与出风头是两回事。”

&esp;&esp;几句话让陆休受用得很，“明白就好。”又瞥一眼许书窈，“你也一样，没尽全力，往后只管与颜颜争个高下。”

&esp;&esp;“那怎么可能？”许书窈连连摇头，“颜颜过目不忘，又能举一反三，我不成的，维持着第二第三已经不容易了。”

&esp;&esp;陆休笑斥道：“瞧你那理直气壮不争气的样子。”

&esp;&esp;许书窈听他语气温和，没有责怪的意思，笑道：“本来么，天分这东西，谁也强求不来。”

&esp;&esp;贺颜走过去，携了她的手，“书看个遍就能记下，深谙音律、茶道，这不都是你的天分么？”

&esp;&esp;陆休莞尔，摆一摆手，“没工夫听你们相互吹捧，回吧。”

&esp;&esp;两个女孩笑着行礼退下。

&esp;&esp;回到芙蓉院，许书窈到贺颜房里说话。

&esp;&esp;上次贺师虞过来，带了不少零嘴儿、水果，贺颜每样备了一些，到里间落座，和好友一起品尝。

&esp;&esp;许书窈问道：“这一阵，你是不是总是很早就起来？有两天我有些不舒坦，半夜开窗透气，都看到你这边有灯光。”

&esp;&esp;贺颜点头，“要给亲友准备礼物。已经打点了巡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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