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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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6章 了断因果中（第2页）

?诸如秦皇、汉武的精神烙印亦是怒目而视。

?那虚影闷哼一声，不再多言，专心对抗关山上的魔影。

?我的心跳声无声无息之间加快，我的心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如此巨大的起伏了，但却不可控制，只是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老人。

?圣武为何独断专行，非要帮扶人族，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这是一段公案！！

?但，它却不是历史的必然！！

?我去过世道洪流里的神话世界，知道历史还有另一个走向，另一种可能，在那个世界里，卫氏一族一直都是坚定的神话族群，从未与人族有什么瓜葛！！

?所以，是否匡扶人族，它不是历史的必然，只在圣武一念之间而已！！

?圣武庇佑人族的动机是什么？

?我一直在琢磨此事，及至此刻，隐约间似乎看见了些许端倪，原因……可能就在这个老人身上！！

?“忘恩负义？呵……”

?圣武嗤笑了一声，懒得多语，只将目光投向被魔影吓得不敢上前老人，沉默片刻，忽而轻叹道：“看来，你的精神烙印虽然保留在了遂木之山，但是精神烙印里的意识却一直在沉睡。

?平日里参与遂木之山事务的，终究只是一个精神烙印躯壳，但这躯壳里还保留着你三分本能，可纵然是这三分本能里，你依旧记得如何呵护我……

?也难怪，你终究只是个凡人，眼光与智慧困在了井里，所能看到的天也只有巴掌大那么一块，太昊伏羲氏是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带着意识来参与遂木之山事务的。

?不过，说起来，伏羲倒是没有违背诺言，当年我告诉他该如何建立遂木之山时，作为条件，他承诺过我，会找到你的精神烙印，让你成为人族的文明象征，长伴文明薪火，永存于此，他也确实做到了，我无法再苛责他。

?阿爷……

?看在你只留下一个精神烙印空壳，仍然记得如何呵护我的份上，我再叫你一回阿爷。

?你啊……其实不该醒来的。

?许多年前，我做梦都想再见你一面，可至此时，又忽然觉得，见，不如不见。

?你的意识仍旧停留在许多岁月以前，停留在你还活着的时候，停留在你的八郎还只是个少年的时候……

?而你的八郎……却早已走过了一条他自己都不忍回头的路。

?一切都在变。

?你的八郎……已经死了。”

?老人局促不安，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了圣武的话，只是局促的伸手，喃喃呼唤：“八郎，我的八郎……”

?“你的八郎死了。”

?圣武再次回应，轻声道：“你，困住了你的八郎一生，你的八郎因此而死，子子孙孙也因此而死，尔来已有数千年了……

?多大的恩，也该还完了。

?现在在你眼前的，只是圣武，卫氏一族一族的圣武。”

?说到这里，圣武垂首，语气复杂：“我也有孩子，我也怜我的孩子。

?祖孙一般的命。

?现在，我的孩子也被困住了，如我一般被困住了，笼中之兽，有多难我最清楚。

?这是他的劫，我不准备多言，可我不能再让我的债，继续做第二个困住他的囚笼，让他此生都不快活，不超脱。”

?“我……”

?老人愈发局促，却讷于言辞，憋了一张脸通红，许久，才怔怔道：“八郎，你在说什么呀，阿爷怎么会困住你，怎么会害你呢？阿爷从来没想过要你为阿爷死，要你的子子孙孙也为阿爷……”

?话未说完，被圣武抬手打断。

?“阿爷，咱俩得因果，了了。

?但我和人族的账，还没平。

?今日我来此，不为见你，而是为算账！！”

?圣武声音渐渐拔高，双目若电，直视那遂木之山至高意志所化的雕像，声音骤然在遂木之巅炸响：“伏羲，出来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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