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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是雪轻裘和红棘!
不自觉中,已经站起走到栏杆旁边,手抓着栏杆看着他们。
为什么,红棘会和雪轻裘在一起?
手悄悄握紧,我死死地看这雪轻裘拉这红棘的手,他不会武功我知道,而且,看红棘的样子,也没有受制于人的样子。
是红棘甘愿留在雪轻裘身边,还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制约着她呢?
我正自狐疑不解,却见雪轻裘好像说完了话,目光征求确定地看着红棘。而红棘却半晌都没有反应。
雪轻裘微微一笑,脸上并无恼色,依旧维持着仰头的姿势,目光却微微一转,准确地锁在我身上,一瞟一笑之间复又收了回去,好像他根本没见过我。
而红棘,由始至终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妖孽!受死吧!”
突然,人群中暴出一声尖锐的吼叫,数人身形暴起,寒光点点直奔依然走到门口的雪轻裘。
劲装卫士中的几名立刻迎了上去,将刺客拦下,双方立时厮杀起来。
其他的人则继续保护着雪轻裘和红棘向外走。
雪轻裘没有回头,依旧凑在红棘身边说着什么,任身后的战场已经溅起了血花,仍然无动于衷,不乱不慌。
开始,那几个刺客边打边骂,后来渐渐抵挡不住,再无余暇骂人。
“你看,他们?”我悄声问着身边的幽韵。
“没有胜算。你看,眼下已经好几人受了伤,估计逃跑也很困难。”幽韵也轻道。
随着幽韵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有几个刺客已经受伤被俘,仅剩的一人正在独力支撑。
可能是眼见己方的机会就要失去,那刺客突然不再闪躲卫士的攻击,任由四面八方的武器刺进自己的身体,全力抖手射出数点暗器。
那暗器也不知道有多少,劈头盖脸地冲着雪轻裘射去。
未参战的卫士立刻反身格挡起来,只听叮当声响,暗器四溅,有的射进墙壁木梁,有的射进桌椅板凳,有的射进了人群,哀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而我明明白白地看到,其中有几点,正冲着我的方向打来。
想是暗器的劲道足,那卫士格挡的劲力也强,居然还有余力射向三楼。
幽韵急忙将我拉向旁边闪开,哪知刚刚闪过,就又有几点暗器像有预谋一般地扑面而来。
我和幽韵紧张之余,只听连续的“叮当!”声响,几枚暗器在不远处突然失了力一般的落下,同时几朵簪花钉在了我手下的栏杆上。
簪花?
我有意无意地往戏台上一扫,见扮演“我”的那个伶人的头上似乎冷清了不少。再看那个伶人身边扮演“宗政澄渊”的那个伶人,正神色关切地向我看来。
原来是他们。我放心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场中,刚才发射暗器的刺客已经死了,还有不少活口正被卫士押着。
有个卫士走到雪轻裘身边,似乎是问这几人如何处置。
雪轻裘这才回了头,眉头好看地一蹙,轻声道:“活口?要活口做什么?审起来又麻烦。这样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是很好吗?”
那卫士看来是做惯了这种事的,执手领了命,回身对其他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连万应也无,直接将架在刺客脖子上的利刃一抹,随即将手松开,任尸身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
未冷的血如泉一般涌出来,从不同人的身体中流出来,汇成一滩一弹的湖泊。
血腥气飘荡了整个杯雪楼,胆小的人有些已经昏了过去,有些似乎湿了裤子。
雪轻裘却似没看见,继续拉着根本没有回头的红棘向外走,走了两步,忽地回头,看了一眼我的方向,眼锋轻轻向台上一转,幽幽一笑,终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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