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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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1节（第3页）

&esp;&esp;一个轻飘飘的，只需要秦宇动动嘴，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为此承担后果与代价的选择。但他犹豫自三，看着肉肉苦笑连连，却始终没办法说出口。

&esp;&esp;对面，肉肉眉头皱的更紧些，嘴角与眉梢的冷意、嘲弄，正在越聚越多。不过看着此刻秦宇脸上，所流露出的那些发乎真心的无奈酸涩，肉肉嘴角扯了一下低头喝酒。

&esp;&esp;“小男人，不逗你了。”她声音平静下去，面容归于平静，“这件事情，无论你态度如何，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esp;&esp;略微停顿，肉肉继续道：“事实上，如果你对此作出回应，无论选择我还是选择她，我都会对此深感失望，毕竟那样的你也就不再是，我所熟悉的秦宇。”

&esp;&esp;尽管肉肉表现很平静，嘴角流露出轻松淡然的情绪，可秦宇眼眸深处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一丝愧疚之意。但这份愧疚，并没有能维持太久，对面似乎喝多了的肉肉，突然站起来向前一倒。

&esp;&esp;秦宇下意识伸手，顿时温香满怀，惊人触感让他身体僵住，眼眸微微瞪大，便是丝丝酒意也随着接触，瞬间退散大半。

&esp;&esp;肉肉环抱住他，凑在秦宇耳边，“你现在应该知道，我跟她都是归一，你过往人生中，那些重要的女人，其实都是我们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你可以将我当成是她们，而事实上我的确就是她们。”

&esp;&esp;这是一句很拗口，很难用简单逻辑思维来厘清的话，但秦宇当然很清楚，肉肉说的并没错。所以他身体越发僵直，可微微瞪大的眼眸却下意识眯起，几分慌乱被压下后，所剩余的只是平静。

&esp;&esp;“肉肉，你想表达什么？”

&esp;&esp;肉肉抬头，眼神幽怨，“你就不能稍稍理解下，一个空旷寂寞很多年的漂亮女人？”

&esp;&esp;秦宇摇头，“不能。”他扶住肉肉肩膀，将她从怀里推开，随着温软柔嫩的触感消失，心底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丝失落，但转瞬间就被压下。

&esp;&esp;“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但你该清楚我并不是一个，被下半身支配的人。相反，其实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还未来得及问出来——她们能不能回来？”

&esp;&esp;这其实，才是秦宇心中，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她们是归一……关于这件事情，秦宇用了很长时间，已经可以接受、认可。但这并不意味着，秦宇接受了这件事，就可以遗忘掉她们。

&esp;&esp;肉肉白了秦宇一眼，“没意思，秦宇这你小子，就不能配合我一点吗？”

&esp;&esp;平静声音突然响起，“如果他愿意配合你，或者在刚才毫不犹豫，抱住你倒下去，他就不是秦宇了。”

&esp;&esp;主宰阁下不知何时，出现在树屋的边缘，她眺望着远方，似乎并未注意到刚才秦宇跟肉肉之间的亲昵，但毫无疑问她已经，将所有一切收入眼中。

&esp;&esp;星海神宫

&esp;&esp;空气陷入沉默，虽然很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做，但这一刻秦宇心底居然生出几分，被捉奸在床……又或者未遂的尴尬，脸上浮现出几分僵硬。

&esp;&esp;肉肉瞥了他一眼，依旧风轻云淡，一副毫不在意模样，又或者之前一切本就是她故意为之，想要做给主宰阁下看，只不过目的并未达成。

&esp;&esp;“你这副模样，便是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办法将自己洗脱干净了。”说话时喝了几口酒，许是真的醉了，手没有拿稳导致酒果倾倒，酒水洒落胸前打湿了很大一片。

&esp;&esp;本来还算厚实，并不怎么显露的布料，顿时成了半透明状态，勾勒出几分若隐若现的风情。秦宇眼观鼻鼻观心，眼神一扫就像是触了电，直接收回来再也不动。

&esp;&esp;肉肉嘴角勾了下，明显露出几分讥诮，赤裸裸嘲笑着秦宇此刻的表现。

&esp;&esp;“好了！”主宰阁下开口，声音极为平静，可肉肉嘴角的笑容，顿时收敛许多。

&esp;&esp;主宰阁下转过身，眼神落在秦宇身上，继续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他之前问题，“不能。”

&esp;&esp;有些突兀，未免让人感到困惑，可秦宇只是顿了一下，就沉默下去。这里的“沉默”指的不止是缄口不语，更是一种由内自外，发于内心的深沉情绪。就像是夜幕之下黑色的大海，虽然波浪滚滚却难免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esp;&esp;他很清楚主宰阁下回复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可还是想要再确认一次，深吸口气缓缓开口，“没有任何可能？”

&esp;&esp;主宰阁下摇头，“没有。”她停顿了一下，道：“这就像是一条大河，它奔流于天地之间，或许曾经有很多支流，纵横交错于广袤大地之上，迎着山川树木各有不同风光。但当有朝一日，天地忽而被提起尾巴，使得支流中的河水，尽数汇聚到大河之中，彼此之间便是一体，再也无法分离……即便，真的分离出来，将河水重新灌注进入支流，所得到的也只是一条新的河道，与之前再也关系。”

&esp;&esp;看着周身沉寂，低头不语的秦宇，主宰阁下想了想声音缓和许多，“或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应该足够让你明白，这件事的不可逆性。我知道这样做对你而言，未免有些太过残酷且残忍，但我更不想要骗你，所以请你接受……也只能接受。”

&esp;&esp;树枝编制而成的躺椅上，肉肉换了个姿势，眼眸半开半闭看着主宰阁下，其深处闪过一丝好笑与无奈，旋即归于平静。正如刚才他询问秦宇，最终将会选择谁时，所表露出的无所谓态度一样，主宰阁下现在做的事情，无疑也是在秦宇心中扎刺。

&esp;&esp;闹到最后，她们居然是同一个心思，若是让外人知晓，怕是会惊掉下巴。但她并未说话，试图打断主宰阁下现在的表现，正如之前她询问秦宇时，主宰阁下也保持了沉默。

&esp;&esp;秦宇深吸口气，很寻常的举动，但如今在他身上，却给人一种艰涩万分，细微气流穿过口鼻进入双肺之中，每一点细微动静都会带来，火辣辣似滚油流淌又或者刀锋割裂的刺痛。可他神色依旧平静，除了微微皱起的双眉外，脸色几乎毫无变化。

&esp;&esp;“知道了。”秦宇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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