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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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道，&ldo;公孙策。&rdo;&ldo;哦……&rdo;宋清明点了点头，这时候，小四子抱着石头跑了出来，站在公孙的身边，仰着脸看宋清明。宋清明看到了他，有些吃惊，这孩子真可爱。小四子看宋清明，却是有些虎视眈眈的，瞄了他一眼后，回头问公孙，&ldo;爹爹，兵兵们怎么了？&rdo;公孙拍拍他脑袋，道，&ldo;没事了，呕吐一般都是脾胃不调引起的，不过脾胃引起的呕吐大多伴随着腹痛，那些兵兵呕吐的同时还头晕昏厥，是因为吸入了黑烟之中的药物，再加上惊恐气逆，一时间便肝浊神乱了。所谓气逆则神不安，逆降则神清明，遇到这种情况，只要喝下些酒，刺激一下，便能让人苏醒过来。不过，治标治本，最好是用些药物催泻，这样可以清肝养脾，降逆止呕。&rdo;&ldo;唔。&rdo;小四子点点头。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笑，赵普则是挑了挑嘴角。公孙那话说得一大串，似乎是在给小四子讲解药理，其实总结起来很简单，这云雾里头有毒雾，将士们受了惊吓外加吸入毒雾才会吐。这个时候，不管有没有符咒，只要喝点酒刺激一下，都会醒过来，少在那儿装神弄鬼。果然，再看那宋清明，就见他脸上微微变色，看了公孙一眼。赵普问，&ldo;宋道士，是谁的徒弟？&rdo;&ldo;天山华云观的华天真人。&rdo;宋清明道。赵普问抱着小四子回来的公孙，&ldo;华天真人是谁？&rdo;&ldo;是道家一位前辈。&rdo;公孙道，&ldo;华天真人是道门宗族洛天师的门下，洛天师总共四大弟子，华天真人、华阳真人、华北真人、华祥真人，都是能士。&rdo;&ldo;公孙先生也听说过这些神人吧？&rdo;宋清明对公孙笑了笑，颇为自豪地说，&ldo;不错，那些都是我师叔辈的前辈，洛天师是我师祖。&rdo;公孙点点头，看赵普，道，&ldo;我与洛天师有些交情，他的背篓上面，有天山派特有的藤编图案，应该不是作假。&rdo;赵普一挑眉，再看宋清明，就见他脸上潮红，心中纳罕，这书生年纪轻轻竟然说和他师祖有交情。想了想觉得不太可信，就道，&ldo;公孙先生说的当真么？我师祖云游江湖多少年了，没听说过他结交忘年交。&rdo;公孙也没有跟他再多说什么，只是对赵普道，&ldo;让将士们将刚刚黑云过处，洒下的粉尘都扫起来，装到盒子里。然后全营上下用热醋泼洒地面和帐篷。&rdo;赵普点头，示意影卫们，照做！随后，营中官兵都纷纷散去，各司其职。小四子捏着石头的腮帮子被公孙抱进了大营里头，赵普也回去了。宋清明被安排进了军营之中的一顶帐篷里头，赭影安排了人严密监视。&ldo;王爷，让那小子住下能行么？&rdo;欧阳少征忍不住问，&ldo;嘴巴没毛，人还挺狂，要不然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要不然就是个心怀不轨的。&rdo;赵普看了看他，道，&ldo;你小子也别骂人，那你有能耐你说说，刚刚那股子什么妖气，怎么弄走的？&rdo;欧阳少征看公孙，那样子像是说，先生肯定知道。公孙却是摇摇头，道，&ldo;这个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让把泥沙都扫起来，明日看看。&rdo;欧阳少征有些邪气。赵普见此时天色已晚，就吩咐众人散去休息，明日一早再做定论。等到众人走了，公孙坐在床上，小四子趴在他身边捏石头，公孙给他捏肩膀，小四子刚刚玩蹴鞠，小胳膊小腿说是很酸，公孙知道他平时不爱动，如今一动，晚上睡觉时若是不捏松了，明早估计都爬不起来。赵普走过去，问公孙，&ldo;书呆，你真认识那道士的师祖？&rdo;公孙微微一愣，点头，&ldo;嗯，他云游四方的时候，来过雅竹村，是个怪老头，听说我下棋好，就非要跟我下棋，输了不肯走，耍赖。&rdo;边说，边拍拍小四子的屁股，问，&ldo;小四子，还记不记得耍赖爷爷？&rdo;&ldo;唔？记得呀！&rdo;小四子气呼呼地爬起来，道，&ldo;耍赖爷爷最讨厌了，他还抢走小四子吃的东西。&rdo;&ldo;唉。&rdo;公孙掐他，&ldo;人家就抢了你几块糕点，还给你留了宝贝呢你不说？&rdo;小四子眨眨眼，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来，给赵普看。赵普凑过去看了看，就见是一个小木鱼的挂坠，很是精致，乌木雕成，功法精细。&ldo;这是他送给小四子的，据说能驱邪。&rdo;公孙道。&ldo;给他写封信，行么？&rdo;赵普问。公孙想了想，点点头，拿出纸笔来给洛天师写了一封信，赵普派人，连夜往天山送去。&ldo;书呆，你信不信鬼神之说？&rdo;赵普又问公孙。&ldo;嗯……&rdo;公孙想了想，道，&ldo;也不是不信，世间万物存在，一定有他的道理，只不过，抛开那个存在的道理，他就不存在了。赵普听着直皱眉，不解地看公孙，&ldo;说的是人话么？听不懂。&rdo;公孙想了想，道，&ldo;你想啊，鬼神存在的理由是有人信，信则有不信则无么？你跟一个信鬼神的人说鬼神不存在，跟一个不信的人说存在，那自然没话聊了。&rdo;&ldo;唔。&rdo;小四子突然道，&ldo;酸喏，爹爹好酸。&rdo;原来公孙按到了他的背后下部。&ldo;酸呀？&rdo;公孙笑着继续捏，&ldo;再来几下。&rdo;&ldo;呀。&rdo;小四子被按住了哎哎直叫，捏着石头的尾巴，&ldo;石头好酸喏。&rdo;然后就傻笑。公孙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和小四子玩了。赵普在一旁看着，突然有些感慨，公孙就算只和小四子两个人过，也会很开心……自己似乎没让他多开心多少，倒是经常能让他暴走。当晚，赵普睡下，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依旧是睡姿极其不雅的萧良。赵普一晚上都在给他盖被子，这小兔崽子。当夜，公孙也睡不着，心事重重地想着刚刚的事情，这个宋清明来路不明，虽然他的装束是天山的没错，但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赵普将他放在军营里面，估计也就是为了监视起来方便吧。正想着，就感觉怀里拱了拱，公孙低头，见小四子睁大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呢，公孙有些吃惊，问，&ldo;小四子，干嘛？还不睡？&rdo;小四子皱了皱鼻子，噘嘴。公孙伸手捏着他噘起的嘴巴，笑问，&ldo;怎么了？&rdo;&ldo;爹爹……笨笨。&rdo;小四子小声说。公孙一愣，心说，今天是怎么了？那个宋清明说他是半吊子郎中，小四子还说自己笨。公孙伸手，摸小四子的痒痒。&ldo;呼呼呼。&rdo;小四子闷在被子里面笑，石头在他怀里呢，又往被子里钻了钻，四脚朝天继续睡觉。&ldo;爹爹怎么笨了？&rdo;公孙捏小四子的肚子，问他。&ldo;刚刚那个道士，都这样说爹爹，爹爹为什么，不好好教训他？&rdo;小四子不满地道。公孙一愣，问，&ldo;他怎么说我了？&rdo;&ldo;他在九九面前，说爹爹不好！&rdo;小四子噘嘴，&ldo;还好像，自己比爹爹能干。&rdo;公孙愣住，半天才忍不住笑了起来，捏小四子的腮帮子，道，&ldo;哈，你个小呆子啊，平时看不好出来，这么小心眼呢？&rdo;&ldo;才不是呢。&rdo;小四子搂着石头往被子里蹭了蹭，道，&ldo;因为爹爹很呆，所以，小四子要帮着爹爹看住九九，这样九九才不会被人家抢走。&rdo;&ldo;胡说什么呢。&rdo;公孙捏小四子的鼻子，&ldo;哪有。&rdo;&ldo;上次，蛋蛋就要抢九九的！&rdo;小四子小声嘀咕，&ldo;九九那么威风那么帅。&rdo;公孙忍不住笑，道，&ldo;你还真向着他啊，一直说他好。&rdo;&ldo;那，九九本来就好，爹爹要抓牢。&rdo;小四子认真地说，&ldo;九九照顾爹爹，这样小四子比较放心。&rdo;公孙愣了愣，道，&ldo;你不是说，长大照顾爹爹么？想赖账呀？&rdo;&ldo;那现在小四子还没长大，所以要九九照顾爹爹。&rdo;说着，小四子捏住公孙垂到胸前的头发，问，&ldo;爹爹，那你说，你喜不喜欢九九的？&rdo;公孙没吱声，看别处。小四子生气，道，&ldo;爹爹，要是让九九被抢走了，小四子就不理爹爹了。&rdo;公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伸手拍小四子的屁股。小四子噘嘴跟他对视，不屈不挠。公孙让他的样子逗乐了，道，&ldo;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rdo;小四子转脸，搂着石头翻身睡好，道，&ldo;不管，小四子就要九九做娘亲！&rdo;说完，盖被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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