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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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第3页）

&esp;&esp;她红了鼻子：“我想知道，你答应过的‘解释’到底是什么？”

&esp;&esp;“不重要了。”

&esp;&esp;“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esp;&esp;他不语。

&esp;&esp;“重要的是，你好好走自己的路，不要再回头看我。”他的手捧住她微凉的脸颊，眼里的情绪浓得化不开，“你还是这么好，还活着。”

&esp;&esp;他低头轻轻碰了碰她冰凉的嘴唇，便转身离开。

&esp;&esp;“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甄暖追上去，拉住他的腰，“沈弋，你到底背负了什么？你要计划干什么，你别这样，……我不希望你出事。”

&esp;&esp;她感觉到了，她感觉到他在切断他和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

&esp;&esp;他覆上她的手，道：“你的手凉了，下去吧。”

&esp;&esp;……

&esp;&esp;甄暖打开解剖室的门，言焓不在了，鞣尸还躺在台子上。

&esp;&esp;她回头看沈弋：“你进来吧。”

&esp;&esp;她不明白沈弋怎么会知道夏时的尸体被挖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出想看一看，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违规答应他。

&esp;&esp;她想，或许9年前夏时的死亡真的和沈弋有关，如果夏时的鞣尸能够激起沈弋的愧疚，或许可以阻止他接下来筹谋做的事。

&esp;&esp;“她本来是散的，被队长拼起来了。”

&esp;&esp;沈弋似乎没听见她说话，走过去，眼睛始终盯着白光下漆黑如皮革的小小尸体。

&esp;&esp;很久后，他说：“她……这么小。”

&esp;&esp;“她变成鞣尸了。皮肤骨骼都会大范围地萎缩。”

&esp;&esp;“她”的躯干上，鞣成皮革的皮肤紧箍着肋骨。

&esp;&esp;沈弋的手颤了颤，抬手要去碰碰“她”。

&esp;&esp;甄暖一愣：“不能碰的。”

&esp;&esp;他的手于是悬在半空中，与鞣尸富有光泽的皮肤隔着1厘米的距离。

&esp;&esp;不知是不是灯光，沈弋脸色惨白。

&esp;&esp;他的手悬在鞣尸上，缓缓下移，从头顶到鼻尖，到下巴，到胸脯，到手掌，到腿部，到脚踝，仿佛是在抚摸她的全身。

&esp;&esp;鞣尸静静的，没有回应。

&esp;&esp;他也是死寂的，除了那只一寸一寸“抚摸”“她”的手。

&esp;&esp;他的眼睛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截断骨，多年前她死时的样子，保存至今，呈现在他面前。

&esp;&esp;他一瞬不眨看着，视线有些模糊，“她”在闪光。

&esp;&esp;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esp;&esp;暖暖，10年，我终于见到你了……

&esp;&esp;……

&esp;&esp;甄暖回去办公室，神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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