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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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esp;&esp;萧朔受了封，袭了爵，不再折腾得所有人不得安生。

&esp;&esp;闭门不出的那些日子里，老主簿唯一拿不准、去禀过王爷的，就是云小侯爷的拜帖。

&esp;&esp;可惜帖子送进了琰王府，整整三日，终归不曾得来半点回音。

&esp;&esp;“您那时……”

&esp;&esp;老主簿斟酌着，轻声道：“不也在府里，守了云公子整整三天吗？”

&esp;&esp;两人一个在墙外一个在墙内，一步都不曾动，就那么在风雪里静立了三日三夜。

&esp;&esp;老主簿带人守在墙头上，愁得肝肠寸断，险些就带人拆了王府的围墙。

&esp;&esp;往事已矣，老主簿不敢多提，低声劝：“云公子那时，煎熬只怕不下于王爷。风雪里站一站，身上固然难熬，心里却当好受些……”

&esp;&esp;“他心里好不好受，与我何干。”萧朔冷声，“我想的不是这个。”

&esp;&esp;老主簿回头看了看灯火温融的书房，又看了看衣衫单薄立在凄冷雪夜里的王爷，不敢反驳：“是。”

&esp;&esp;萧朔静立了一阵：“梁太医走时，如何说的？”

&esp;&esp;“说云公子伤势初成之时，失于调养，又兼寒气阴邪趁虚而入。盘结不去，终成弱症。”

&esp;&esp;老主簿背得熟，一口气应了，忽然愣了愣：“您是说，云公子是那时候在府外——”

&esp;&esp;萧朔没有应声，闭上眼睛。

&esp;&esp;他越不发作，老主簿反而越胆战心惊，讷讷道：“可这也拿不准……战场凶险，说不定云公子是征战时落下的旧伤呢？”

&esp;&esp;端王久经沙场，身上大小战伤不下几十处，几乎夺命的伤势也是受过的。

&esp;&esp;当初在府里时，每逢连绵阴天、雨雪不停，王妃也常叫请太医来，替王爷调理沉伤旧患。

&esp;&esp;老主簿见得多了，知道云琅身上有旧伤，半点都不曾多想。

&esp;&esp;“云公子身上的伤，您也未必都清楚啊。”

&esp;&esp;老主簿道：“说不准是哪次，沙场刀兵无眼——”

&esp;&esp;“他身上的伤。”萧朔淡淡道，“哪一处我不清楚？”

&esp;&esp;老主簿愕然抬头。

&esp;&esp;老主簿悄悄咽了下，再看萧朔，目光已有些复杂：“您是怎么清楚的？”

&esp;&esp;萧朔被他看得愈生烦躁，一阵恼怒：“少胡思乱想！”

&esp;&esp;老主簿实在难以做到，低头应声：“是。”

&esp;&esp;“他……当初。”

&esp;&esp;萧朔沉默一阵，低声道：“父亲教他，男儿本自重横行，身上有几处伤、落几个疤，都是男儿荣耀。”

&esp;&esp;萧朔咬牙，逐字逐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esp;&esp;“……”老主簿明白了，“云公子向来敬重端王，自然会深以为然。”

&esp;&esp;老主簿还有一点不很明白：“这种事，不该去同端王炫耀……”

&esp;&esp;老主簿看着王爷的神色，把话及时咽了回去。

&esp;&esp;“父王征战沙场，一身沉伤。”萧朔阖了下眼，“他觉得去炫耀没意思，就来找我。”

&esp;&esp;“云家出身将门，世代簪缨。所擅的是千里奇袭、一击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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