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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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2页）

&esp;&esp;——可惜演技太差，每回都是她先笑场。从有孕至今试了大概二十多回吧，竟然没有一回成功，沈晰为此没少笑话她，还敲她的额头说：“你能不能顺顺当当说完一次？你回回都笑，我备好的词都说不出来！”

&esp;&esp;“咦？”楚怡被他说好奇了，“你备了什么词？”

&esp;&esp;他淡看着她不肯说，她只好清清嗓子认真酝酿，好歹克制住呼之欲出的笑声，把那句台词认真地说完了一回。

&esp;&esp;话音刚落，他修长的手指就挑起了她的下巴：“说什么呢，哪儿的姑娘能比我家天仙下凡的娘子美？”

&esp;&esp;——哎呀！

&esp;&esp;楚怡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羞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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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过了几日，沈晰的生辰到了。

&esp;&esp;太子的逢十生辰，宫里原该大办，但皇帝病着，只好一切从简。

&esp;&esp;沈晰按照与太傅商议的，提前三天着人往园子里递了话，打算生辰当日去园子里问安。但在生辰前几天，御前的首领太监杨福却亲自赶到了东宫，跟太子说不必往园子跑了，料理好宫里的事情就得，皇上不差这一个礼。

&esp;&esp;除此之外，杨福还送来了皇上给太子的贺礼，大大小小七八样，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esp;&esp;其中有一柄宝剑，沈晰看到时好生愣了一下。

&esp;&esp;君子剑不离身，一干皇子都是早早就有了各自的佩剑的，但这柄剑他仍是印象深刻。这是他七八岁初学舞剑时在乾清宫里看到的，剑身由番邦进贡的精铁铸就，寒光四溢吹发即断。沈晰第一次偷偷把它拔出来时，颇有一种看到神兵降世的感觉，他讶异得惊叹出声，然后就被父皇发现了。

&esp;&esp;父皇把剑收回去，蹲身问他：“好看吧？喜欢吧？”

&esp;&esp;他点头说喜欢，父皇却成心笑着说不能给他。

&esp;&esp;小孩子嘛，喜欢的东西得不到，总归有点不高兴。父皇的手指便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跟他说：“等你长大了、能担得起家国重担了，父皇就把它给你。”

&esp;&esp;此后一晃十几年，宫里又不缺好东西，这件事沈晰早已淡忘。但眼下宝剑到了面前，昔日的记忆自又狂风骤雨般涌回了心头。他端着剑看了会儿，眼眶不知不觉地有点酸，向杨福道：“孤还是得去趟园子。”

&esp;&esp;“哎……”杨福无奈而笑，锁着眉继续劝他，“殿下与皇上父子之间还客气什么？皇上的意思是让您明日在东宫好好贺生辰，何况过几日还有端元皇后的祭礼呢！那是您的生母，您好好为她操持完祭礼再去园子也不迟。”

&esp;&esp;沈晰沉然，思量了片刻，却还是道：“我现下赶过去，明日同父皇说说话，下午再赶回来。不耽误晚上贺生辰，更不耽误母后祭礼。”

&esp;&esp;他这话说得口吻坚定，杨福知道再劝也没用，只好由着他。

&esp;&esp;沈晰当即便出了门，一路策马疾驰，终于在天不亮时到了京郊的燕云园。

&esp;&esp;这晚恰是瑞嫔所出的四皇子在侍疾，但其实皇帝夜里也没什么事，夜晚侍疾的皇子大多时候都在侧殿歇着。

&esp;&esp;听闻太子驾到，四皇子赶忙起身迎了出去，沈晰看见他颔了颔首：“四弟。”

&esp;&esp;“殿下。”四皇子一揖，将他请进殿中。屏退了宫人，又说，“二哥可是来了，大哥和三哥这两日……”他顿了下声，“可真不消停。”

&esp;&esp;这个“不消停”很是好猜，无非就是在园子里指摘他这个当太子的不孝。沈晰面无表情，只问：“父皇怎么说？”

&esp;&esp;“父皇训斥了大哥，说您是太子，政务繁忙，他这个当哥哥的不知分担还偏爱挑错。”四皇子说着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点，“但三哥就不一样了，三哥精明一些。他自己不曾说过什么，却挑唆着十四弟十五弟他们去父皇跟前问二哥为何不来。”

&esp;&esp;沈晰无声轻笑，遂与四皇子一道进了侧殿歇息。待了约莫一个时辰，外面忽而有了宫人们入殿的声响，兄弟两个知道是父皇醒了，便一同往寝殿去。

&esp;&esp;皇帝刚从床上坐起来，乍然见了沈晰，略微一愣，旋即笑道：“你怎么来了？”说罢又锁眉去瞧杨福，“这点事都办不妥了？”

&esp;&esp;杨福忙要跪地谢罪，沈晰边是一揖边先开了口：“是儿臣非要过来，不怪杨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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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宫中，楚怡在早上起床之后，歪在桌前没精打采地写了篇日记，主要内容是说自己笨，中心思想是骂自己傻。

&esp;&esp;事情是这样的，她从大概一个多月前就很有仪式感地给沈晰准备起了生日礼物。沈晰身为太子什么也不缺，她就想给他弄点有意义的东西，于是决定亲手给他绣个荷包。

&esp;&esp;手艺活这个东西，就算在古代也不是人人都精通。尤其是绣图案，会不会绣和能不能设计出漂亮的图是两码事。所以宫里的女子想做绣活儿大多会找绣房要绣样，要来之后搭好绣线照着绣就行，和淘宝卖的那种傻瓜套餐也差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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