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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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sp;&esp;“怎么会。”贺颜、许书窈同时笑道。

&esp;&esp;叙谈一阵，三个人熟稔起来，相形去上课。

&esp;&esp;午间，贺颜到听雪阁，和陆休一起用饭。

&esp;&esp;陆家枝繁叶茂，但鲜少有人来书院，贺颜总觉得先生孤孤单单的，就三不五时地陪他用饭。

&esp;&esp;吃饭的时候，陆休问：“是不是跟书窈闹别扭了？以前都是你们两个一起来蹭饭。”

&esp;&esp;贺颜笑道：“哪有。书窈这一阵午间都去藏书阁用功。”

&esp;&esp;陆休审视她片刻，竟辨不出真假，心说有长进，笑了笑。

&esp;&esp;“阿初哥哥有事，也不得空。”贺颜小心翼翼地建议道：“您要是嫌人少，下次我请沈先生……”

&esp;&esp;“打住。”

&esp;&esp;贺颜哦了一声，有点儿无奈，小声道：“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起吃个饭怎么了？”

&esp;&esp;“你要是不闯祸，我不定多久见她一次。”陆休取过布菜的筷子，夹了一块红烧鱼到她碗里，“这么好吃的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esp;&esp;贺颜笑着，津津有味的吃鱼，随后还是不肯转移话题，只是言辞婉转：“真放下了？能放下？”

&esp;&esp;陆休想用筷子敲她的头，她先一步抬手护着额头，身形向后躲。

&esp;&esp;他莞尔，“不准管我的事，没大没小的。”

&esp;&esp;贺颜只好放弃。不是她多事，只是晓得先生的性子，不动心则已，动心便是一辈子。

&esp;&esp;陆休应该是五六年前与沈清梧结缘，如今二人明显都没有另寻良缘的意思。要不然，沈清梧也不会来书院，既然来了，便很能够说明一些事情。

&esp;&esp;应该在一起，偏生长年累月地僵着，贺颜看着都累。她又不敢查师父的过往，只能一次次提醒他。

&esp;&esp;饭后回住处的路上，除了诸多同窗，贺颜还遇到了沈清梧，她恭恭敬敬地行礼。

&esp;&esp;沈清梧抬一抬手，“从外面回来的？”

&esp;&esp;贺颜如实道：“是，去陆先生那边蹭饭了。”

&esp;&esp;沈清梧微笑，“时间还早，回房歇会儿吧。”

&esp;&esp;贺颜称是，欠身离开。

&esp;&esp;沈清梧望一眼她的背影，不知何故，这孩子这几日有了些变化，自内而外地沉静、沉稳了一些。

&esp;&esp;这是好事。

&esp;&esp;一生长得很，只有赤子情怀，远不能应付。当然，在年少时过于世故也不好。例如她。

&esp;&esp;她转身，去了听雪阁。

&esp;&esp;很明显，陆休不大愿意见到她，神色淡漠，“何事？”

&esp;&esp;“前两日，外祖父唤我过去说话。”沈清梧语声和缓，“他说朝廷总是缺人，仍是希望你入仕。”

&esp;&esp;陆休玩味地笑了，“你怎么说？”

&esp;&esp;“我不能说什么。”

&esp;&esp;陆休直言道：“我从没有做官的心思。”

&esp;&esp;“知道了。”沈清梧清亮的眸子凝住他。

&esp;&esp;“只是来说这些废话？”

&esp;&esp;沈清梧不恼，反而笑了，“是。”

&esp;&esp;陆休面无表情。

&esp;&esp;“来看看你。”她说。

&esp;&esp;陆休牵了牵唇，笑意凉凉的，“看我可有悔意？没有。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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