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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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2页）

&esp;&esp;阿初、颜颜先后拜他为师，自然不是对外人说的那么简单——那是陆家与他的一个重大选择。

&esp;&esp;陆家对以前的四大勋贵世家，唯有满心钦佩认可，老太爷让他自幼文武双修，与四位名将有些关系。老太爷说，世事无常，真有那么一天，我陆家子弟也能上阵杀敌，保国安民。

&esp;&esp;景家、蒋家、贺家先后出事那几年，他年纪太轻，除了愤慨不解，无能为力。祖父就不消说了，好几年提起来就愁闷恼怒不已。

&esp;&esp;也是在那期间，他考取了功名，但是无心为官，就算入翰林短时历练也不肯。

&esp;&esp;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朝廷，他远望着已心寒。

&esp;&esp;祖父赞同。

&esp;&esp;其后，护国寺方丈牵线，请他收阿初为门生。

&esp;&esp;他说有缘才行。

&esp;&esp;门程一如前两次：禀明皇帝，与刑部尚书合审。

&esp;&esp;一次次没有人性的行凶，罪犯慢慢道来，与刑部、顺天府以前掌握的情况对的上。

&esp;&esp;核实之后，秦牧之很有闲情地问起题外话：“你右臂、双腿是怎么回事？”

&esp;&esp;罪犯喃喃道：“砍的，我自己的刀，砍我自己。不知道砍了多少次，不听话就……”他没再说下去，神色却如见鬼一般，恐惧至极。

&esp;&esp;秦牧之只觉一阵阴风刮过，需要怎样的手段，才能把人逼到这个地步？随后又觉快意，咎由自取，活该。等以后与蒋云初有了切实的交情，得请教请教刑讯逼供的法子：不需要这样暴戾，需要的是让罪犯认头的手段。

&esp;&esp;皇帝不是体恤民情的做派，三桩悬案在他看来，不关他的事，但凡真上火，当初就派暗卫、锦衣卫全力协助官府彻查了。

&esp;&esp;先后三次的元凶都先被人整治过，他是知情的，对此想法很简单也很确定：“江湖中自有高人，这是摆明了替天行道，为朕惩恶扬善，是我朝之福。”

&esp;&esp;秦牧之听了，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当初要不是我能帮蒋云初一点小忙，人家才懒得把人交给你——留着自己收拾，远比让三个穷凶极恶之徒早日解脱的好。

&esp;&esp;但是皇帝这么想也挺好，不然的话，就要怀疑顺天府有什么猫腻，要查他了。

&esp;&esp;他不喜欢皇帝，反感得厉害，只盼着太子爷能早日继位登基。

&esp;&esp;私下里，他宴请蒋云初时，隐晦地把这些话说了：不说出来忒憋闷。

&esp;&esp;蒋云初笑笑的，端杯示意他喝酒。

&esp;&esp;说到太子，那个倒霉催的日子还是不好过。梁王被软禁了，皇帝的猜忌之心反倒更重，只要是太子主张的事，不管有多利国利民，他都能想歪，否掉。

&esp;&esp;换个气性大的，怕是早就被活活气死了。

&esp;&esp;喝了些酒，蒋云初对秦牧之道：“眼下再怎么憋屈，还是要尽心当差，甚至于，得到皇上的宠信。”

&esp;&esp;“啊？”秦牧之惊讶，“像方志、莫坤那样的宠臣？你可拉倒吧。跟你我有什么说什么，莫坤是你上峰也一样，我着实地膈应。”

&esp;&esp;蒋云初笑开来，“知道您不把我当外人。换个当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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