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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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节（第1页）

&esp;&esp;黄鹤和黄二问了不少镇民，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同小异，与连容生说与燕三郎听的内容相仿佛，并没有什么新意。

&esp;&esp;就算传说是真的，它也发生在许久之前。人的寿命太短，这里最年长的老者也是从父辈那里听来“伯吾”的故事。

&esp;&esp;经过世世代代口耳相传，传说就被插上了翅膀、安上了尖角又拉长了身形，变作四不象的怪物。

&esp;&esp;想从传说里再找出一点可用的线索，难了。

&esp;&esp;黄大刚从伯吾庙里出来。

&esp;&esp;顾名思义，这小庙就是供奉三眼怪物的。

&esp;&esp;听过伯吾传说的人都很意外，小庙的香火居然出奇地鼎盛。

&esp;&esp;庙很小，占地不过七八平。摆上神龛、供桌和几个蒲团，庙里就站不下人了。

&esp;&esp;可是香炉里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香柱，烟熏火燎，供桌上摆着几个鸡蛋，半只鸡和半个猪头。从猪头上落的香灰来看，它们才摆上去不久。

&esp;&esp;庙祝是个半聋的老头子，黄大跟他说话得用吼的。等到他吼得嗓子都快破掉，老头儿才终于弄清楚他提出的问题，然后摇头，给了简洁的两字回答：

&esp;&esp;“不知。”

&esp;&esp;他不知道谁能找到怪物，也不知道怪物为什么会消失，甚至不能提供一丁点有用的线索。

&esp;&esp;黄大气得要吐血。

&esp;&esp;不过在吐血之前，嗓子已经冒烟，他需要喝一杯。

&esp;&esp;三百丈外就是酒馆。

&esp;&esp;可他现在正做任务，小主人交代的。

&esp;&esp;黄大用了两息时间就想通了，喝杯酒用不了多长时间，还能在酒馆里套点话。都说那里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esp;&esp;他心安理得走进去，要了一壶酒，竖起耳朵听。

&esp;&esp;酒馆不小，客人占到半满。在这里吃酒的，有外客也有本地人，说的都是鸡毛蒜皮。黄大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深觉这里的酒水低劣，比起春明城的佳酿是远远不如。

&esp;&esp;看来，也只能解解渴了。

&esp;&esp;他一口气灌完半壶，正想走出去，却听外头一阵争吵。

&esp;&esp;酒馆正对着赌坊大门。从他这角度看出去，恰好能见到赌坊里有个人被堵在门口，不让出去。

&esp;&esp;这是个干瘦老头，至少年过七旬，后背微驮，满头白发，眼皮都耷拉下来，生把一双眼变成了三角眼。

&esp;&esp;黄大听春明城里算命的说过，如这般颧骨很高、两颊寡肉的面相，说明此人刻薄少福，就算没近患也有远忧。

&esp;&esp;显然现在他有近忧了。因为赌坊看门的大汉把他往里头推了一把，险些把他推个踉跄：“想出去，把钱还上！”

&esp;&esp;“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老头子抖着手骂他，“让开，不然我去报官！”

&esp;&esp;“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报了官也是这个理儿。”

&esp;&esp;老头子斜眼看他：“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你绑我进来的！”

&esp;&esp;大汉气得笑了：“装什么傻，充什么楞，你问问这里谁不认识你？”

&esp;&esp;两边闹个不休，声音传到酒馆里，客人议论纷纷：“这么大年纪还进赌坊，当真是老赌鬼了。”

&esp;&esp;“人称张百万。”这是本地酒客捞了个话头，“不单是老赌鬼，在我们这里还是个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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