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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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季庭屿痴傻一般讲不出话。

&esp;&esp;贺灼就起身系上西装的纽扣，冷声道：“如果你只要舒服，我不介意。如果你把我当成了别人，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esp;&esp;他当时卑劣又愚蠢，不仅不懂得长嘴问，还不会拿眼看，那么明显的状况都看不出季庭屿的伤痛，一心只想要他屈服，向自己低头。

&esp;&esp;“你再低头往下看，我就揍死你。”

&esp;&esp;久违的炸毛声在耳边响起。

&esp;&esp;贺灼一瞬间从往事中抽离，并确信现在就是重生后。

&esp;&esp;前世的季庭屿不可能有这样张扬的语气。

&esp;&esp;他晃了晃神，不知道第几次感念上天让他重生，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oga单薄的身体本就没多少热量，几乎全被自己吸走。

&esp;&esp;“醒了不会吱一声？”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esp;&esp;季庭屿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esp;&esp;贺灼抚着他的脸，慢慢靠近，浅浅的鼻息打下来，就像要亲上去一般，“小屿……”

&esp;&esp;“你又要干什么啊。”季庭屿嘟囔着，但并没有躲开。

&esp;&esp;“我在想，我现在如果吻你，你还会推开我吗？”

&esp;&esp;“？什么鬼问题，我不推开你难道还伸舌头吗！”他凶巴巴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挥起拳头，可在散落的鬓发中，耳尖却偷偷地泛了红。

&esp;&esp;贺灼发出一声轻笑，指腹擦过他脸上的泪，望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不要抗拒我好不好，你看，我忍得很好，你不要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esp;&esp;只要你好好地活在我身边，让我再等多久都可以。

&esp;&esp;良久，季庭屿才小声吐出一个字：“……嗯。”

&esp;&esp;然后他就被整个抱了起来，两人的脸颊和胸膛那么近地贴在一起，明显已经过界，但季庭屿并不想退开。

&esp;&esp;他第一次这么渴望一个人的拥抱，期待一个人的身体热起来，甚至发疯似的想钻进贺灼怀里，恳求他——

&esp;&esp;拜托你不要再昏迷，不要再变得凉冰冰，不要在我的生命中只出现一个晚上就消失，不要让我在和你并肩作战死里逃生后，带一具冰凉的尸体回去。

&esp;&esp;让我以后想起你时，只记得你是一只为我战死的叫做达蒙的小狼。

&esp;&esp;只要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像被火烧那样疼，忍不住往贺灼怀里又蹭了一点。

&esp;&esp;贺灼却像读懂了他一般，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温柔地将人溺亡。

&esp;&esp;“笨蛋小猫，我不会走的，也不会消失。”

&esp;&esp;“我会陪你很长很长时间，直到你不再害怕，直到你的生命中全都是幸福开心的事。”

&esp;&esp;算上前世，他整整比季庭屿大了十岁，忍不住在他露出脆弱的一面时，用对待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孩子的姿态来哄他。

&esp;&esp;季庭屿刚才还被火烧的心，此刻已经得救一般淹进海里，莫名有些想哭。

&esp;&esp;“达蒙，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过礼物了，在我母亲去世之后。”

&esp;&esp;人们不吝啬给强者嘉奖，却总是忘记为他们准备礼物。

&esp;&esp;他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贺灼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天而降的你，仿佛老天爷补给我的礼物一样。

&esp;&esp;只是他习惯了伪装强大，已经忘记了要怎么把这些柔软的话说出口。

&esp;&esp;贺灼的手指从他脸颊离开，在他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可以为这份礼物永远续期，直到你不想拥有他的那天。”

&esp;&esp;-

&esp;&esp;温情的氛围让人忘乎所以，很久之后贺灼才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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