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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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3页）

&esp;&esp;顾晗想说不用，但在话音刚要出口时，她倏地噤声，不论她怕不怕，一个刚出阁的女子合该是怕的，适当示弱并没有什么不好。

&esp;&esp;而且，顾晗几不可察地朝翊安宫的方向看去一眼，这后宫女子所有的心思和手段，都不过盼着那位会生一丝怜惜罢了。

&esp;&esp;她亦如此。

&esp;&esp;所以，顾晗只轻声温柔说：“好。”

&esp;&esp;

&esp;&esp;坤宁宫，暮秋扶着皇后坐下，替她拆下发髻上的金簪，皇后尊贵，每日戴的发饰也都很贵重，不仅贵，也的确很重，暮秋习惯性地在拆下发饰后，替皇后揉了揉后颈。

&esp;&esp;皇后拆下护甲，有些疲乏地揉了揉额间。

&esp;&esp;暮秋从铜镜中看了娘娘一眼，才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esp;&esp;“娘娘，刘秀女当真是自己失足落井的吗？”

&esp;&esp;皇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紧不慢道：“皇上金口玉言，此事还能有假不成？”

&esp;&esp;事情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esp;&esp;暮秋哑声，但她想说的是：

&esp;&esp;“可是这件事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那人手脚做得也太干净了。”

&esp;&esp;刘若仟一事，查了这么久，终于了结，皇后并不想多谈这件事，她抬手抚额，打断暮秋的话：

&esp;&esp;“你知道宫中有多少人吗？”

&esp;&esp;“会害人的，可不仅仅是妃嫔，宫中妃嫔数十，伺候的宫人近千，你说，一个没有线索和证据的案子，想要在成千上百的人中查出真相，要耗费多少时间？”

&esp;&esp;皇后抬眸，近乎漠然地瞥了暮秋一眼：“有些事情，不用查。”

&esp;&esp;暮秋嘴唇动了动，半晌没有说出话。

&esp;&esp;她有些想知道，倒底是有些事情不用查，还是有些人不值得费那么时间精力？

&esp;&esp;最终，暮秋也没有问，因为她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esp;&esp;顿了顿，皇后才回答了她之前的那句话：

&esp;&esp;“那人之所以能做得这么干净，不过是仗着刘氏无人在意，就如同偏僻废弃的庙中死了个地痞流氓，哪怕尸体发臭了，许是无人能发现得了。”

&esp;&esp;所以，这件事，不是那身后人处理得太干净，怪就怪，刘秀女身份不够，在之前未能引起太多注意。

&esp;&esp;暮秋垂头，娘娘解释的这一句，其实和先前那句话没什么区别的。

&esp;&esp;皇后按了按额间，有些烦躁：

&esp;&esp;“行了，盯着些后宫，不要让本宫听见有关刘氏的风言风语。”

&esp;&esp;比起刘若仟，让皇后头疼的是淑妃，若非因今日本该是顾才人受宠，将众人的注意引了过去，旁人恐怕早就注意到，皇上是在她宫中，被淑妃直接勾得一同离去。

&esp;&esp;皇后闭了闭眼眸，对新入宫的妃嫔不可抑制地生了一分失望。

&esp;&esp;

&esp;&esp;翌日请安时，淑妃终于到了。

&esp;&esp;在皇后从内殿出来后，她才姗姗来迟，骨子中的风情根本遮不住，明艳的五官昳丽，她倚靠在位置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端的是各种漫不经心。

&esp;&esp;顾晗不动声色地觑了她一眼，淑妃一来，坤宁宫中皆是笑语宴宴，皇后和她说话时，脸上都是含着笑的，但偏生殿内那股暗流汹涌让低位的妃嫔根本不敢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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