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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堂瞧见这温柔贤淑的模样,也想起了上次抱着冰坨坨,低头可见白色半球的场景。
发现心思有点飘,夜惊堂迅速收起杂念,抬眼看向夜雨:
“行走江湖,互相照应是分内……嘶——我草……”
清朗随和的话语说到一半,夜惊堂便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烧剧痛从腿上传来,身体猛地抽了下,抬起手来五指张合,想要抽开腿。
薛白锦抓住夜惊堂的脚踝,往伤口上倒着药粉,手劲儿很大,硬没让夜惊堂抽开。发现夜惊堂直抽抽的模样,她嫌弃道:
“别动。这点疼都受不了,算什么男人?”
夜惊堂可不觉得这是一点点疼,眼见冰坨坨不放手,他咬牙道:
“你是不是拿错瓶子了?在撒盐不成?”
薛白锦办事向来严谨,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继续撒着药粉:
“这是我亲手配的伤药,疼是疼了点,但效果很好……”
“……”
夜惊堂吸了口气,觉得人无完人果真不是玩笑话,就这把患者疼死一劳永逸的医术,你也好意思配药?
夜惊堂都不知道怎么说这笨坨坨,尽量心平气和道:
“这药你自己用过没有?”
“自然用过。”
“用过你还给我用?怎么不在药铺买现场的,止血又止痛……”
薛白锦对此理直气壮解释:
“武人想走得远,首先得学会自保,只有慎重到连轻伤都绝不忽视,才能做到真正万无一失。
“像这种皮外擦伤,武人都扛得住,所以不会当回事,更不会去反省记住教训。我用这种伤药,就是为了让自己在每次受伤后,印象都刻骨铭心,哪怕是寻常擦伤,也不会再想受第二次……”
夜惊堂觉得这说法挺有道理,但还是难以理解:
“那你给自己擦就行了,给我擦做什么……”
“你别动!”
薛白锦还挺凶,认真撒着药粉,叮嘱道:
“我又没受伤,为什么要给自己上药?你动手过于刚猛鲁莽,动不动就以伤换命,若是真遇见强人,很可能阴沟里翻船,以后得注意……”
“好好好,我以后注意,就这样吧……”
夜惊堂实在惹不起冰坨坨,只想快点回去找温柔贴心的梵姨。
但薛白锦半点不怜香惜玉,认认真真洒完药后,又撕下袍子帮夜惊堂包扎好小腿,才起身拍了拍手:
“感觉如何?”
夜惊堂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心理阴影绝对刻骨铭心,他撑着墙壁站起身来,垫着脚往巷子里走:
“还行,那你先望风,我回去歇会儿。”
薛白锦见夜惊堂肯回屋歇息了,心满意足,目送夜惊堂远去,面甲下的嘴角还不易察觉勾了下,等待背影消失在巷子里后,才继续观察起街上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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