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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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节（第3页）

&esp;&esp;杭州城中十月的天气，向来被称作“小阳春”，乍寒之后又回暖，草木犹绿，百花之中总会有一两种开放。

&esp;&esp;如此好的天气，杭州城中瓦子里举行的蹴鞠联赛便进行得如火如荼。

&esp;&esp;这一天，又恰逢府学联队与齐云社对阵。这两支队伍都是过往战绩不俗，在杭州城中支持者甚众的蹴鞠队伍。一时间，瓦子门外都是叫卖门票的。最好的位置，往往要加价加上不少，最便宜的也要200文钱才能买到。

&esp;&esp;明远便拉萧扬去看。

&esp;&esp;“走，带你见识见识蹴鞠比赛。”

&esp;&esp;萧扬却根本不以为意：“蹴鞠？这等小打小闹的把戏，没想到在南朝……在这里还有那么多人看！”

&esp;&esp;“我们都是打马球的！”

&esp;&esp;萧扬一抬下巴，甚是不屑地道。

&esp;&esp;“呵呵，我的好表弟，整个大宋，也就挨着横山那里，靠着榷场能有几匹好马，没事就别显摆了！”

&esp;&esp;明远这其实是在提醒萧扬：你，已经是，萧扬了！

&esp;&esp;萧扬马上“嗯”了一声，这才想起，打马球这项契丹贵族中最为流行的运动，在他生活中早已远去，根本不该再提起。

&esp;&esp;于是萧扬勉为其难地表示：愿意与明远一道去“见识见识”蹴鞠的玩法。

&esp;&esp;然而在蹴鞠场边，种师中对明远身边出现的萧扬不屑一顾：“就他？……明师兄，蹴鞠里那么深奥的学问他看得懂吗？”

&esp;&esp;萧扬扬起脸，双臂抱着双肩，脸上只有傲气。

&esp;&esp;明远只好同时安抚两人：“别闹了，今天有新配方的饮子……你俩要是不吵了我就着人去买。”

&esp;&esp;种师中脸上立即堆上笑容，态度极好地问萧扬：“扬哥是法，而萧扬却越看越是心惊，道：“南人……宋国之人未必文弱！”

&esp;&esp;但凡上场蹴鞠的，各个都是汉子，拼抢异常凶狠，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谦恭礼让？

&esp;&esp;“嘻嘻，扬哥现在也看出门道了？还有，我大宋之人什么时候文弱过？”

&esp;&esp;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响起。

&esp;&esp;没想到明远适才刚好走开，萧扬这会儿正扯住了种师中的衣袖，使劲地摇着。

&esp;&esp;意识到这一点，萧扬顿时涨红了脸，赶紧甩开种师中的衣袖。

&esp;&esp;但是种师中的称呼提醒了萧扬，他此刻突然想起：自己早已不是什么辽国太子了，宋人平日里玩的蹴鞠游戏，是否能等同于练兵之法，对提升战力与士气有帮助……这些都不该由他来思考，而他也没有资格来思考这些。

&esp;&esp;种师中也不理会他，只管将盛放饮子的杯中插着的那枚苇管送入口中——

&esp;&esp;突然种师中将那枚苇管飞快地吐出来，饮子冲座位上一撂，瘦高瘦高的小人儿已经从看台上跳起来，冲着场中破口大骂。

&esp;&esp;而萧扬则猝不及防，他周围几乎所有人都跳起身，将他的视野都给遮没了。

&esp;&esp;此刻听周围的人大喊，才意识到是齐云社的球员做出了凶狠的“犯规动作”。

&esp;&esp;“你这究竟是冲着球去的还是冲着人去的呀？”

&esp;&esp;萧扬身边的人全都在大喊：“你这是想废了对手一条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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