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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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节（第3页）

&esp;&esp;杨登见她不言语，自己道：“如果是羁縻州，府里无人去过，倒是你母亲……”

&esp;&esp;“母亲？”杨仪正无头绪，手势一下子停了。

&esp;&esp;“对，”杨登闭上眼睛想了想：“我知道的不多，只依稀听说，之前你外公、就是济翁先生，曾经带你母亲四处游历过，也去过羁縻州。还说那里景色尤佳之类。”

&esp;&esp;“外公、济翁先生……”杨仪的脑中闪过一点光，可又没有很真切。

&esp;&esp;杨登更加疑惑：“你问这些事，到底是为什么？”

&esp;&esp;杨仪对上他的目光，终于道：“父亲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在外头的时候曾被人追杀？”

&esp;&esp;“这……是记得。怎么？”

&esp;&esp;“那追杀我的人，其中一个叫做乌山公，那是个只用钱请不到的人，据说，是他先前游历之时身染重病，被一个高明大夫所救，从此欠下情分。”

&esp;&esp;杨登惊愕地望着她。

&esp;&esp;杨仪道：“他当时不知我是杨家的女儿，而他之所以狠命杀我，是因为要报这个恩情。”

&esp;&esp;“杀你、报恩……”杨登显然是想不明白，“报谁的恩？”

&esp;&esp;“我也不知道是报谁的恩，我一度曾经怀疑，是报父亲你的恩。”

&esp;&esp;“我？”杨登一抖，几乎站起来，“你怎么能……”

&esp;&esp;杨仪一笑，黎渊离开的时候，叮嘱叫她小心杨家，又加上乌山公的旧事，杨仪甚至曾怀疑到杨登身上。

&esp;&esp;“父亲刚才说我外公曾去过羁縻州，如果是外公救了lj乌山公，以他的医术应该不在话下，但外公已经去世多年，何况他也不会害我。除非……”

&esp;&esp;“除、除非如何？”

&esp;&esp;“若真是外公，那……或者这件事被不知什么人知道了，从中投机取巧，冒名行事。而且行事的此人必定神通广大，财力雄厚，又能挟昔日救命之恩。”

&esp;&esp;杨登那只伤了的手微微发抖。

&esp;&esp;“要纳要娶，是父亲做主的事，何况父亲也说是跟我‘知会’一声，自不会在乎我是什么意见，”杨仪瞥了一眼杨登：“但如果父亲问我觉着如何，我只有一句话，她不配。”

&esp;&esp;杨登艰难地：“你莫非怀疑是她……不，她不会。”

&esp;&esp;既然他开了口，杨仪道：“我也没说是她，但毕竟得有一个人这么做了。”

&esp;&esp;小连跟小甘在廊下，隐隐听院子外似乎有人前来，两个丫头齐齐出去看动静。

&esp;&esp;室内的气氛有些僵。

&esp;&esp;杨仪本来想到此为止，只是提起了济翁先生，她心里却还有一件牵挂的事。

&esp;&esp;那就是昨夜林琅跟她说的话。

&esp;&esp;“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父亲，”杨仪望着敞开的厅门：“林院首提过济翁先生的子午神针，但母亲从未教过我这个。父亲曾经跟着济翁先生学医，不知子午神针，又是如何？”

&esp;&esp;杨登还没转过弯来，听杨仪说完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哦……你说这个。”

&esp;&esp;定了定神，杨登道：“你大约听说过十四经脉的子午流注？”

&esp;&esp;“略知一二。”

&esp;&esp;“你外公是道医出身，更讲究天人合一，医道同源，他的子午神针出神入化，可从不轻易施展，连我也只略略探到些许皮毛而已。”

&esp;&esp;提起医道，杨登的脑子逐渐清醒，又一想：“只有一次，我亲眼所见你外公用过子午神针，救过一个……”

&esp;&esp;杨仪突然想起林院首说的“救过一个婴孩”，昨夜在太医院藏书阁内的梦境陡然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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