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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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2页）

&esp;&esp;那几本小册子被何姑姑捧在手上，看上去书面已然发黄，边角有磨损的痕迹，想来是曾经被人经常翻阅的。可是宝音又说她不通医理，那这是何人之物？

&esp;&esp;时雍好奇心顿起，却不敢当真去拿。

&esp;&esp;“为殿下诊治是民女的荣幸，况且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愧不敢受……”

&esp;&esp;“拿着吧。”宝音坐起，淡淡道：“这是我妹妹看过的，如今……也是用不着了。”

&esp;&esp;她的妹妹？时雍记得先帝只得宝音一个女儿啊？

&esp;&esp;宝音抬抬眼，似乎看出她的困惑，微微一笑，“本宫的义妹，通宁公主陈岚。她会些医理，比本宫有天分，家母在世时，她跟在身边是学得很好的，常得家母夸赞。只是，身处宫中没有可医治的对象，无非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罢了。”

&esp;&esp;说到过世的母亲，宝音脸上有刹那荡起的光晕，看着温暖又潮湿。

&esp;&esp;通宁公主陈岚，那不是广武侯的长姊吗？原来有这等渊源。

&esp;&esp;时雍又有些惊讶，但皇家的事，她不方便问得太多，礼貌地向宝音行了一礼，低头接过那几本目前她压根就看不懂的针灸医书，千恩万谢。

&esp;&esp;可是，从长公主的寢殿出来，面对孙正业的询问时，她却有些犯难了。

&esp;&esp;刚才检查，她发现了一个长公主的秘密，不知当不当告诉孙正业。

&esp;&esp;——永禄十三年大婚的宝音长公主，竟是处子。

&esp;&esp;谁敢相信？

&esp;&esp;“可有看出什么？”孙正业见她发呆，眉毛胡子都皱了起来。

&esp;&esp;时雍缓了一口气，将长公主的症状仔细说了一下，那秘密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是公主隐私，又有送书的情分，她不应当让外人知晓，哪怕对方是孙正业。

&esp;&esp;“甚好，甚好。”孙正业又开始捋他的白胡子，等时雍说完，他的方子已然写成，直接交到她的手上。

&esp;&esp;“你亲自去抓药，亲自熬制。学医之前，先学会熬药。”

&esp;&esp;时雍：“……是。”

&esp;&esp;皇陵地处偏僻的山塵，但因为有长公主殿下结庐在此，又有护陵军常驻，因此，护陵卫所在地就有一个药局，抓药很是方便。

&esp;&esp;何姑姑派了一个叫素玉的小丫头陪着时雍同去。那小丫头看上去很机灵，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亦步亦随地跟着时雍，很明显也是得了何姑姑的嘱咐，要盯住她抓药煎药的，只可惜年岁不大，什么都写在脸上。

&esp;&esp;时雍暗自好笑，并不回避她。

&esp;&esp;抓了药，二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esp;&esp;马车行至半路，离井庐约摸还有一里地突然停下。

&esp;&esp;“怎么不走了？”素玉不高兴地呵斥车夫。

&esp;&esp;车夫没有回答。

&esp;&esp;时雍心里一沉，抓住素玉的手，刚要蹿出去就见那车夫撩开了帘子。

&esp;&esp;一把明晃晃的刀，映着车夫一脸的阴笑。

&esp;&esp;“往哪走？”

&esp;&esp;换人了——

&esp;&esp;不是送她们抓药的那个人。

&esp;&esp;“你是何人？”素玉倒吸一口气，涨红了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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