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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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老主簿看着他，小心翼翼：“那之后，虔国公……也去打听了些事，问了些人。认定了——”

&esp;&esp;“认定了镇远侯府。”云琅道，“与此事定然脱不开干系。”

&esp;&esp;老主簿低声道：“是。”

&esp;&esp;“只怕还不止。”云琅稍一沉吟，“大抵还听说了，我兵围陈桥挟制禁军，以致救援不及。闯入御史台，逼迫端王。派出府上私兵，在半路围剿端王府回京亲眷……”

&esp;&esp;“云公子！”老主簿失声打断，皱紧了眉，“您怎么——”

&esp;&esp;“怎么了？”云琅笑笑，“不打紧的。”

&esp;&esp;他神色平静，向后靠了靠，看了看窗子外头的景色：“我要是把这些全放在心上，早该活不下去了。”

&esp;&esp;老主簿满腔酸楚，低声：“怪我，不该提这个。”

&esp;&esp;“不妨事，我原本也奇怪，萧朔怎么把那一段说得那般熟练。”

&esp;&esp;云琅咳了两声，拿过汤绽梅尝了一口，忍不住蹙眉：“太甜了。”

&esp;&esp;“这就换。”老主簿忙叫人来收拾，“井水沉浊，要加雪水还是……”

&esp;&esp;云琅笑了：“井水也无妨。”

&esp;&esp;老主簿忙摇头：“云公子在外流离，定然受了苦。如今既然回京，该用好的。”

&esp;&esp;云琅怔了下，靠在窗前，垂眸扯了扯嘴角。

&esp;&esp;刀疤曾同他提过，萧朔不肯信京中那些流言，从朔方大营一路找他到镇远侯府。

&esp;&esp;他来要人时，试图给萧小王爷讲个血海深仇的话本，也被打断了。

&esp;&esp;书房里，萧朔一样一样替云琅找着能解释的理由。泄愤一样，恨恨问云琅，是不是以为他也会如旁人一般，信那些萍水谣言。

&esp;&esp;云琅闭了闭眼睛。

&esp;&esp;“我们都知道，当初的事定然有苦衷。”

&esp;&esp;老主簿怕他牵动心脉，忙道：“王爷同我们说过，当时云公子去御史台是救人，阴差阳错。山匪之事，是为驰援——”

&esp;&esp;“我知道。”云琅笑了笑，“就是这一段，他背得……行云流水。”

&esp;&esp;这些年，萧小王爷也不知同多少人，争辩了多少次。

&esp;&esp;“虔国公是武人，这些年骑不动马、上不动战场了，脾气是不会变的。”

&esp;&esp;云琅不想再多说这个，将话头扯回来：“知道了这些，定然视我为生死仇敌，欲伺机诛之而后快。”

&esp;&esp;老主簿欲言又止：“没有……”

&esp;&esp;云琅竟料错了：“没有？”

&esp;&esp;“没有……伺机。”老主簿实话实说，“虔国公知道这些，当晚提着刀就去您府上了。”

&esp;&esp;云琅：“……”

&esp;&esp;云琅有些余悸：“然后没拿动刀吗？”

&esp;&esp;“然后王爷去拦了。”老主簿低声，“追到门口，拦住了虔国公。”

&esp;&esp;云琅无声蹙了下眉。

&esp;&esp;“虔国公震怒，当街痛骂王爷悖逆不孝，枉为人子。”

&esp;&esp;老主簿：“激愤之下……动了手。”

&esp;&esp;云琅倏而抬眸，撑了下，不防扶了个空，硬坐起来：“伤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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