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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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庄重没看到，骚气倒是足够了。

&esp;&esp;夜里偶尔有醉汉经过，敲敲门，说：“赶紧开门，给爷泻泻火。”

&esp;&esp;然后，他整个命根子都被卸掉了。

&esp;&esp;这从腊月二十七开始折腾，一直折腾到大年三十，府上倒真有那么点意思了。

&esp;&esp;庭内庭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廊下一排红灯笼，门上贴着大红色的对子，室内装点着红穗子，一片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esp;&esp;至夜，厨子们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馒头，供在了天井里。下人们又摆上了瓜果，点心，由燕玖亲自上了香。

&esp;&esp;拜神祈福，孝敬玉帝。

&esp;&esp;本王坐在廊下默默看着，心里多少有些可笑。

&esp;&esp;想当年，我也是这天庭里的一员，也吃着百姓的香火供奉。可天神总共就那么些，民间却有芸芸众生，即使他们再慷慨，再虔诚，神祇也不能照顾到每一个人。

&esp;&esp;更何况，命由天定，诸神无权干涉凡人的一生。

&esp;&esp;本王正有些走神，只见天上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不多时，就染白了地面，点缀了屋瓦。

&esp;&esp;瑞雪兆丰年，到是件好事。

&esp;&esp;燕玖在漫天飞雪里回过身来，冲我展颜一笑，带了几分惊鸿的颜色。

&esp;&esp;地上皑皑白雪，头上熹微灯火，光线在他倾城的脸上交错，映出了一副无双风华，眉眼如画。

&esp;&esp;本王正看得出神，却见他走到了廊下，挥手扫去了本王额前的几点雪花，道：“其实朕早就想着，出宫陪你过个年了。”

&esp;&esp;“是吗？”本王笑了笑，道：“皇上要是喜欢，往后过年，臣都在家中为你添付碗筷。”

&esp;&esp;“好。”他牵过本王的手，道：“回屋吧，吃年夜饭去了。”

&esp;&esp;本王点点头，跟上了他。

&esp;&esp;这个除夕夜，在一场其乐融融的年夜饭，和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中，就这么过去了。

&esp;&esp;

&esp;&esp;府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esp;&esp;我这头，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燕玖那头，却是横眉冷对，剑拔弩张。

&esp;&esp;燕玖还好，在皇位上待得久了，练就了一身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的本事，可燕肆却不行了，磨着后牙槽，恶狠狠的盯着燕玖，恨不能将他生吃活剥了。

&esp;&esp;许久之后，燕肆按捺不住，终于来了句：“你倒是说说，何时召我回京？”

&esp;&esp;“那要看朕的心情了。”燕玖抱着暖炉，懒洋洋的说道。

&esp;&esp;“你还有完没完了！”燕肆跳了起来，“把我发配到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做那劳什子的封疆王，整日里不是吃沙子就是喝风，这都两年了，你也该着放我回来了吧？”

&esp;&esp;这燕肆原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冲动易怒，没什么脑子。这两年又待在边境上，沾了一身俗气，一举一动，更不像是皇家出身了，倒像个市井无赖，地痞流氓。

&esp;&esp;当初燕玖肃清了朝中所有的兄弟，唯独留下他，想必也是因为他傻。

&esp;&esp;傻到燕玖甚至不愿意浪费时间，来找借口杀了他。

&esp;&esp;只见燕玖扫了那傻子一眼，脸上带了几分薄怒，“原来，你也知道朕还没宣你回来啊？那你为何要擅离职守，私自回京？”

&esp;&esp;“我——”燕肆噎了一下，只听燕玖又说：“而且，见了朕没有下跪，却在这里大呼小叫，莫不是藐视皇权，冲撞御驾？”

&esp;&esp;“我——”燕肆一口气吊在嗓子里，憋得十分难受，偏偏他这人嘴笨，不善言辞，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本王，“皇叔。”

&esp;&esp;“咳。”本王咳嗽了一声，正待替我这傻侄儿说两句，却被燕玖拿眼神制止了。只见他喊来了护院，道：“把这玩忽职守的四王爷拖下去，杖责一百。”

&esp;&esp;“啊？”燕肆震惊了，正要发作却被本王一把按住了。这大过年的，本王可不想闹得府上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esp;&esp;我只得站了出来，替燕肆求个情，“皇上，老四已经离家两年了，这每逢佳节，定是对故乡万般思念。他在外头是受封，而不是受罚，过年回来看一眼，也是情理之中。这事，提个醒就算了吧。”

&esp;&esp;“是啊。”岳末也站了起来，道：“新春佳节，诸位大臣都回乡过年了，四王爷远在边疆，也该着回乡看看，还请皇上宽恕他一回。”

&esp;&esp;燕玖冷哼了一声，摆摆手道：“罢了，既然两位皇叔都替他求情了，朕就免他这一回吧。”说着，又看向了燕肆，道：“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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