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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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姐儿仍不搭理他，顾程叹口气道：&ldo;爷哪里又罪了你不成，刚不还好好的，怎的送了你舅舅回来就变了个样儿。&ldo;徐苒忽然转过身子来问他：&ldo;昨儿晚上那把扇子呢？去哪儿了？&rdo;顾程却嗤一声笑了，瞅了外屋一眼，低声道：&ldo;原是想瞧那扇子，这有什么难的，我里间架子上的书箧里还藏着几把，待我取来给你。&rdo;徐苒哼一声道：&ldo;我说的是昨晚上那把？&rdo;顾程道：&ldo;刚头尹二过来送信儿说，前儿那个铺子盘下了，明儿交割房子地契，我便把那把扇子给了他，权作个谢礼，怎的问起这些来？&rdo;徐苒心道，那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免得日后再有类似事，便道：&ldo;刚头回来，不妨在院门首撞见个男人，可是他不是？&rdo;顾程一听心里便有些不大爽快，想那尹仲华也是风月里打滚的货，被他瞧见大姐儿，不定生出些什么心思来，不禁暗悔，不应把他唤进书房来，只在前头厅中叙话才好，便对徐苒道：&ldo;日后再若来客，爷去前头厅中叙话便了，无事你也少出这院儿，省得惹生是非。&rdo;徐苒听了心说，这可真是贼喊捉贼，倒是也顺了自己的意，那个尹二一双眼黏在自身上都不错开，心里不定打什么龌龊主意，她这般说，正是要顾程这句话，顺了心思，便站起来要去，被顾程一把拉住手腕，搂在怀里道：&ldo;心肝儿，不好生在爷身边呆着，去哪儿里？&rdo;徐苒还未来得及推开他便听窗根下婆子回道：&ldo;爷，玳瑁姑娘来了。&rdo;徐苒却从凑到他耳边，小声道：&ldo;这才是你的心肝儿来了。&rdo;顾程不禁笑道：&ldo;你怎知她是爷的人？&rdo;徐苒一把推开他道;&rdo;那日在三娘院门口，你们俩眉来眼去，只当我是瞎子不成&rdo;顾程见她那样儿，虽话里头带刺却着实的伶俐可人，不禁又搂着她亲了一下调笑道：&ldo;她不是爷的心肝儿，如今爷的心肝儿就大姐儿一个呢，却吃这等干醋作甚？&rdo;玳瑁侧头瞧了眼身边的丫头，这丫头是今儿一早从人牙子手里才买来的，听人牙子说原是州判大人家里头□出的家乐丫头，会识字念书，又学的吹拉弹唱，虽才十五，却已生的窈窕妩媚，模样也好，满府里的丫头，她的姿色算拔了尖的。三娘一眼相中，只说了规矩，便让她领着来了前头，却在外头等了这一会儿，也不见里头有回音，只隐约传来调笑声，有珍珠的例子在前头，如今府里的丫头，谁还敢来碰触大姐儿这个霉头，便只不出声，在外头耐心候着。过了一会儿，才听得里头顾程问了一声：&ldo;一大早的什么事？&rdo;玳瑁忙道：&ldo;三娘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个丫头，说爷书房里正缺人使唤，让奴婢送过来，爷先过过眼，若过得去便留下，过不去，再另挑好的。&rdo;顾程倒是都快忘了这岔，这会儿才想起来，便道：&ldo;既如此，进来我瞧瞧。&rdo;徐苒打起帘子，只见玳瑁带着一个丫头走了进来，徐苒的目光在哪丫头身上溜了一圈，哪还有不明白的，那三娘面上虽和善，私下却要算计她呢，这是怕自己夺了她们的男人，若不是如今走不了，谁稀罕跟顾程这么禽，兽搁一处里混，早拍拍屁股走了。这么想着，暗暗瞥了眼顾程，只见顾程一双眼落在玳瑁身后的丫头身上半日移不开去，就跟刚头那个什么尹二瞧自己一个样儿，不禁暗哼了一声，这里的男人哪里去寻节操，早不知丢去何处了。顾程也着实没想到是这么个齐整的丫头，便问：&ldo;叫什么名儿？今年多大了？&rdo;那丫头蹲身一福道：&ldo;原来的名儿叫香儿，今年十五了。&rdo;玳瑁接过来话头来道：&ldo;三娘说，这个名儿不好听，让爷瞧着再取一个，平日里叫着也顺嘴些。&rdo;顾程从上到下仔细端详她半晌儿，见她腰肢纤细，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似那岸边垂绦的柳枝一般，便道：&ldo;不如就叫柳枝吧！&rdo;微抬头见大姐儿笑眯眯瞅着自己，顾程忽然有种自己的心思被她瞧破的感觉，想到她的性子，又怕她跟自己使性子，便跟柳枝道：&ldo;日后你只管跟着大姐儿，听她的吩咐便。&rdo;柳枝倒还算老实，许也是初来乍道，摸不清大姐儿的底细，蹲身一福叫了声姐姐。玳瑁把人送来，便回去了，顾程唤了个婆子进来带着柳枝去了大姐儿的屋里安置，待帘子落下，跟程笑着问大姐儿：&ldo;刚头她在的时候，你瞧着我笑什么？赶是又吃味了不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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