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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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这般两处传信，还要誊抄递送。”

&esp;&esp;玄铁卫实在想不通：“王爷为何不能去书房，直接同云公子——”

&esp;&esp;老主簿眼疾腿快，过去牢牢将人捂了嘴：“他说事已禀完了，请王爷审详。”

&esp;&esp;“……”萧朔阖了下眼，并未动怒，抬手按按眉心：“去罢。”

&esp;&esp;玄铁卫愣愣的，还想再问，已被老主簿囫囵推出了门。

&esp;&esp;玄铁卫出身军中，个个生性耿介，这几日已有不少愣头来问的。老主簿常年随侍王爷左右，相机行事，能拦的都拦了。实在拦不住的便直接推出门，到今日也已推出去了五六个。

&esp;&esp;老主簿已推得熟能生巧，料理妥当，从门外回来，探看萧朔脸色：“王爷……”

&esp;&esp;萧朔神思烦乱，坐了一阵，将手中信件搁下：“他用过饭了么？”

&esp;&esp;“吃了。”老主簿忙道，“只是吃得不多。我们猜……大抵是这几日又要落雪，云公子身上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esp;&esp;萧朔蹙了下眉，看向窗外阴沉天色。

&esp;&esp;“梁太医来行过针，说除了旧伤惨烈，累及筋骨脏腑。”

&esp;&esp;老主簿稍一迟疑，继续向下说：“还有一桩麻烦。”

&esp;&esp;萧朔倏而抬眸，沉声：“为何不曾同我说过？”

&esp;&esp;“云公子不让。”老主簿道，“梁太医说，云公子体内气血亏空，并非只源于伤病所累。”

&esp;&esp;萧朔神色冷了冷，按着并未发作，等着主簿向下说。

&esp;&esp;“支取过当，空耗太甚。”

&esp;&esp;老主簿低声：“又有郁结思虑盘踞不散，日积月累……”

&esp;&esp;云公子虽不准说，可这些早晚要叫王爷知道，老主簿也不敢瞒得太死：“真算起来，并非是这五年逃亡……反倒是当初，云公子去北疆的那一年。”

&esp;&esp;萧朔静坐不动，身形凝得暗沉无声。

&esp;&esp;当初一场惨案震惊朝野，一桩事叠着一桩事，叫人心惊胆战得半点安稳不下来。

&esp;&esp;故而世间所传，其实也多有模糊疏漏。

&esp;&esp;当初镇远侯府满门抄斩，声势太过浩大。几乎已没有多少人记得，从端王冤殁在狱中，到镇远侯被推出来抵罪、云氏一族满门抄斩，中间其实隔了一年。

&esp;&esp;一年的时间，朝中发出过五道金牌令，传云麾将军回朝。

&esp;&esp;云琅不奉召不还京，领着朔方军，在北疆浴血抢下了七座边城。

&esp;&esp;“虽说咱们已基本能定准了，当初忽然放出来、逼得重查旧案的那些证据，大抵是云公子临走前有意留下的。”

&esp;&esp;老主簿迟疑道：“可为何偏偏是那时候放出来？若是当时叫云公子把最后一座城打下来——”

&esp;&esp;萧朔缓缓道：“他就会死在战场上。”

&esp;&esp;老主簿打了个激灵，脸色变了变，看着萧朔。

&esp;&esp;萧朔眸色阴沉冰冷，却仍静坐着纹丝不动，隔了良久，才又阖目哑声道：“先不管刑部了。”

&esp;&esp;“兵部那边，我们的人并不多。”

&esp;&esp;老主簿隐约猜到萧朔的心思，轻声道：“贸然动作，万一引来宫中疑虑忌惮——”

&esp;&esp;“迟早的事。”萧朔不以为意，淡声吩咐，“备几份礼，今年年关，我去拜会父亲旧部。”

&esp;&esp;老主簿皱紧眉：“王爷！”

&esp;&esp;“当初……那几位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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