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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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木道：&ldo;你母亲临死之前，吩咐我们将你送回云梦谷，交给你的外公抚养。你的名字是她事先起好的。我便将你连同你母亲交给我的信物一起送回了云梦谷。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外公，只说他的女儿难产身亡。&rdo;陆渐风缓缓地道：&ldo;无论如何，你母亲是我见到过的最勇敢的女人。&rdo;慕容无风手指疾点，忽然点住了山木身上的穴道。陆渐风怒道：&ldo;你想干什么？&rdo;慕容无风道：&ldo;我点的穴道谁也解不开，你最好不要过来。&rdo;说罢，掀开山木背后衣裳。微弱的烛光下，他的背上清晰可见三道浅浅的鞭痕。慕容无风捏紧拳头，狠狠地道：&ldo;我果然猜得没错！他明明对你手下留情，你却与这……与这无耻之徒联手杀了他！&rdo;山木道：&ldo;我原本只在一旁观看，可到了后来他却几乎快杀了陆渐风，我只好跳进去帮忙。打到最后，我们都已变成了野兽，都已陷入疯狂之中，失去了理智。现在不论你想把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我与你父亲，原本也是……也是很好的朋友。&rdo;慕容无风冷冷地道：&ldo;朋友！亏你说得出口！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rdo;山木淡淡道：&ldo;你父亲眼高于顶，他的眼里原本也没有我。可是他不该……&rdo;慕容无风大声道：&ldo;住口！不许你侮ru我的父亲！&rdo;陆渐风道：&ldo;你莫忘了山木也曾救过你的命。那次你在湖中自沉，若不是他从水里将你捞了出来……&rdo;荷衣颤声道：&ldo;他什么时候……为什么……要自沉？&rdo;慕容无风大叫道：&ldo;住口！不许你提这件事！&rdo;荷衣却道：&ldo;你说！你告诉我！&rdo;陆渐风道：&ldo;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和贺回比武的那天晚上，他自己……自己想不开，一个人将船划到湖心，凿船自沉……&rdo;荷衣握着慕容无风的手，眼泪滴了出来，道：&ldo;无风，这是……这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叫我怎么办？&rdo;慕容无风道：&ldo;那事早已过去很久了。&rdo;荷衣道：&ldo;无风，我们不要再呆在这个地方，我们回家，好么？&rdo;慕容无风道：&ldo;我们总得将……将她们葬了再走。&rdo;山顶上一座小小的坟茔。他们便将她与孩子葬在了吴风倒下的那座山峰之上。干完了一切，夕阳正将它最后的一缕余晖柔和地洒在坟茔的尖顶。顾十三默默地站在他们的身后。慕容无风道：&ldo;我们准备这就下山。你和我们一起走么？&rdo;顾十三道：&ldo;你的事已完了，我的却还没有。&rdo;慕容无风一怔，道：&ldo;难道你真的要为你师父报仇？&rdo;顾十三点点头。荷衣想了想，道：&ldo;我见过他的出手，也见过你的。恕我直言，你不是陆渐风的对手。如若我们俩人联手，或许还有一线机会。&rdo;慕容无风淡淡道：&ldo;荷衣，这里面没你什么事。&rdo;他转过头，对顾十三道：&ldo;你们剑客之间的事情我不懂，但死在这个人的手下实在是不值得。何况，他们已经走了。&rdo;顾十三吃惊地道：&ldo;走了？&rdo;慕容无风道：&ldo;他们一直想去天竺，想必现在已经到了。&rdo;顾十三道：&ldo;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rdo;慕容无风道：&ldo;去天国的路一向都很快。&rdo;顾十三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道：&ldo;你已想法子杀了他们？&rdo;慕容无风道：&ldo;死的人是我的父亲，要报仇也要先轮到我。&rdo;顾十三忍不住道：&ldo;你？你也会杀人？&rdo;慕容无风淡淡道：&ldo;愤怒的时候，谁都会杀人。我也不例外。&rdo;顾十三道：&ldo;你用什么法子杀的他们？&rdo;慕容无风道：&ldo;用我以后永远也不会再用的法子，这件事，已经结束了。&rdo;荷衣道：&ldo;我以为你已原谅了他们。&rdo;慕容无风道：&ldo;我谁都不原谅。&rdo;※※※回去的路上慕容无风好象变了一个人。他一直都在低头沉思，也很少与荷衣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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