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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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有些狼狈，不停地轻轻拍打着红鸾背，哄着她。栀子被顾夕颜一抱，人都结巴起来：&ldo;夫，夫人，我，我没有三姑娘好，三姑娘可好了……&rdo;&ldo;哦！&rdo;顾夕颜就露出怀疑的目光望着栀子。栀子感觉到顾夕颜的意思，脸就红了起来，像似证明什么似的大声道：&ldo;三姑娘，三姑娘会做算术……&rdo;&ldo;会算术啊！&rdo;顾夕颜乌黑的眸子熠熠生辉，笑道：&ldo;那你会不会？&rdo;&ldo;小孩子家，懂什么？&rdo;哄着齐红鸾的贞娘在手忙脚乱中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打断了栀子的话：&ldo;只是闲的时候教红鸾数了数……那哪能叫什么算术……&rdo;顾夕颜就笑了起来：&ldo;能数数，对孩子来说，也是很了不起了……是吗，栀子？&rdo;栀子眼中就流露出困惑，还欲说什么，贞娘已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顾夕颜觉得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了，就转了头，笑着对贞娘说起了自己的来意。贞娘一边踱步哄着齐红鸾，一边认真地听着，最后笑道：&ldo;自从夫人带我去晚晴轩看过后，我就一直想搬了，只是这段时间见大家都忙着，也不好主动提起。&rdo;两人都没有提到金嬷嬷的事，商量了几个搬家的细节后，贞娘就叫一个姓白的嬷嬷进来，让她通知巧园的人开始搬家。红鸾的东西非常多，但贞娘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先搬什么，后搬什么，谁负责哪一块，具体干些什么，都用一张纸条写得清清楚楚，分发到了各人的手中。她自己则始终抱着红鸾，像总指挥似的督促着仆妇们搬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临时起意做的决定。顾夕颜也在一旁帮忙。说是帮忙，实际上就是在巧园坐着喝了一盅茶，然后又到晚晴轩的那幢叫晓月的屋子里坐了坐。晚晴轩的屋子都很小巧，晓月也不例外，小小的客厅，小小的卧室，小小的书房，小小的抱厦和暖阁，虽然小，但也五脏俱全，颇为精致，可比起齐红鸾先住的巧园，就显得俭朴了多了，而且还有点局促。贞娘解释道：&ldo;这屋子小，紧凑，正合格红鸾住……屋子大了就空旷，冷清……孩子怕生……&rdo;顾夕颜悠闲地喝着茶，笑道：&ldo;你们满意就好！&rdo;贞娘一直抱着齐红鸾，额头全是汗，就求助似的望了望顾夕颜一眼。顾夕颜左顾右盼，装着没看见，道：&ldo;你看，你们是在松贞院的小厨房里搭伙呢，还是在梨园的小厨房里拾伙呢！&rdo;估计贞娘抱红鸾抱得实在是吃力了，就坐到了顾夕颜对面的太师椅上，把红鸾放在了自己的膝上，笑道：&ldo;要是能在晚晴轩里开伙是最好的……红鸾很多东西都是不吃的，我有时候想给她做点，都没有地方！&rdo;顾夕颜笑道：&ldo;先前就听爷说起，说贞娘是燕地有名的才女，没想到还擅长烹饪……&rdo;贞娘就谦虚地笑了笑：&ldo;只是做点孩子们吃的东西，其他的，到是不敢拿出手。&rdo;顾夕颜就沉吟道：&ldo;只是松贞院里是不开明火的，平日里烧水做饭，都是用的炭，如果再在晚晴轩里开个小厨房，那费用方面，就得重新算一算了……不如等我晚上商量了爷，再给你回话，你看如何。&rdo;贞娘就怔了怔，道：&ldo;三姑娘屋里，不是每月有六百两银子的开销吗？&rdo;顾夕颜笑道：&ldo;贞娘没有当过家吧！&rdo;贞娘脸色有些不自然，道：&ldo;在娘家的时候，母亲也是教过的。&rdo;顾夕颜就给把去年齐红鸾在德馨院里的账目报给她听，最后道：&ldo;这里面，柴米油盐都是不在账上的，如果晚晴轩要开火，就得从梨园的账目上走，我还只是刚接手，梨园归在松贞院，松贞院里每月到底要多少钱开销，有多少用度，我心里还真没个底呢！&rdo;贞娘就勉强笑了笑，道：&ldo;既然如此，那就等夫人商量了爷再说吧！&rdo;顾夕颜又和她聊了两句，看天色不早了，就站起身来：&ldo;这眼看着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我还要去徐夫人那边看看，这里就有劳贞娘了。&rdo;贞娘忙抱了红鸾起身送客。两人出了晚晴轩，贞娘就笑着要齐红鸾跟顾夕颜挥手道别，齐红鸾埋在她怀里怎么也不抬头，顾夕颜笑道：&ldo;你也别折腾孩子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们都别计较了。&rdo;说完，在贞娘有惊讶的目光中和段缨络去了贤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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