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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知道原来在永丰那两次,李禅秀忽然畏寒病重,其实就是寒毒发作,而不是什么感染风寒。
他仍记得当时对方有多痛苦,身体寒冷得像结冰。原来那般痛苦,对方从出生后不久,几乎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
从孙神医口中得知真相时,裴椹心脏闷疼得如同被钝器刺入,再一点点慢搅。
若是可以,他恨不能以身代之。好在孙神医很快又告诉他,这寒毒有解法。还好可以解,虽然这解法……
李禅秀很快也想到这点,耳朵不由微红,小声道:“你都知道了?”
裴椹点头,喉间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李禅秀脸更红了一些,尴尬小声说:“其实练了那个口诀后,我身体就好转许多,最近寒毒发作也没有之前在西北时那么痛苦,至于没告诉你……”
一是他觉得身体已经好转,没这个必要;二是……
“……我不是给了你那个口诀?我怕你误以为我是要利用你解毒。”
说完他咳嗽一声,悄悄往被子里滑了滑,只露出小半张脸。
实在是那解毒办法难以启齿,尤其他们已经试过,裴椹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裴椹无奈轻叹:“我们既然已经在一起,就与夫妻无异,本就应该休戚与共,殿下何以跟我如此见外?别说殿下没有利用之心,就算真有,又有何妨?况且……”
他忽然坐到床边,隔着被子将李禅秀整个抱在怀中,俯身在耳边,小声问:“难道殿下不喜欢?不快乐?”
他薄唇近乎碰到李禅秀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朵,一阵微痒酥麻,声音也低哑带着磁性,钻进耳中,震得鼓膜一阵微痒。
李禅秀“轰”地一下,整个耳朵都红透,下意识喃道:“喜、喜欢。”
“既然喜欢,又能解毒,为何不能做?我又为何会不愿帮殿下?”金石相撞的声音继续钻入耳朵,蛊惑人心。
李禅秀险些心智迷失,好在他微微怔然后,很快回神,终于意识到什么,忙伸手推裴椹,慌道:“你怎么到床上来了?万一阿爹进来看见,你不怕……”
“怕什么?”裴椹吻了吻他的耳朵,接过话问。
李禅秀耳廓微痒,下意识侧头轻蹭一下,反倒又送到对方唇边,变成在对方唇上蹭了蹭。
见他“主动”送到嘴边,裴椹自然不放过,张唇咬住,齿尖轻磨。
李禅秀一僵,敏感得忍不住轻颤,回过神来,又更慌,眼睛下意识看向门的方向,生怕有人会进来。
裴椹闷笑,终于不再逗他,松开他道:“就是主公让我来的。”
李禅秀松一口气:“哦……啊?”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又磕巴:“我、我阿爹让你来干、干什么?”
裴椹覆着青茬的下巴抵在他头顶,慢悠悠道:“自然是让我来帮殿下解毒,孙神医都把情况告诉我了,又怎可能没告诉主公?而且主公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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