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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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现在要去苏绒老家。&rdo;刑湛揉着额角，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睡觉了。&ldo;好。&rdo;孟璟澜爽快地答应。苏绒每天上下班，日子平静，刑湛一直没有来电话，她每天对着手机龇牙咧嘴一阵，然后依旧该干嘛干嘛。后母的电话来的很突然，苏绒正在挣扎是吃剁椒鱼头，还是酸菜鱼。她最近在试着做川菜，湘菜，刑湛回来了一道一道地上，不喜欢吃辣？！…&ldo;苏绒，你爸爸中风了，你现在马上回来。&rdo;带着命令的口吻。苏绒手里的小菜刀掉在木地板上，发出闷响。&ldo;妈，你说爸爸他…中风了？！&rdo;苏绒心里害怕，声音带着颤，&ldo;怎么可能，爸爸才四十八岁，怎么会中风了！&rdo;后母的语气很不耐烦：&ldo;问那么多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回来？&rdo;&ldo;我马上回去。&rdo;苏绒捡起地上的刀，摘下围裙，急急忙忙出了门。家里也没来得及回，打电话问后母父亲所在的医院，后母那里很吵，她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人好像并不在医院里。苏绒赶到医院病房，父亲竟然一个人躺在床上，鼻子里还插着管子，房间里没有别人，后母果然不在。苏绒心里的痛意和恼意一股劲地涌上来，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后母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把父亲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苏绒在床边坐下，拿起父亲粗糙的大手：&ldo;爸，我回来了，您怎么突然病倒了，别吓毛毛。&rdo;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掖好被角，苏绒到找到医生办公室，想要问问父亲的情况。主治医生约莫三十岁，操着一口方言，连苏绒都不太听得懂，话也说得颠三倒四的。这家医院的水平并不太好，苏绒想要把父亲转到别的医院。回房陪着父亲，打算明天去联系别家医院，有人敲门，推门进来的…是姜涵。姜涵看到苏绒似乎也是吃惊。两人对望片刻，还是苏绒先别开了眼。&ldo;毛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do;姜涵几步上前，手本是想要伸向苏绒的，却在半途停下。&ldo;妈说爸爸中风了，我也是刚刚回来。&rdo;苏绒客气地回答。&ldo;毛毛，这家医院不太好，还是给苏叔叔转一家医院吧。&rdo;姜涵看着房间里简陋的仪器，皱起了眉。&ldo;恩，我也在想这事。&rdo;苏绒点点头。&ldo;我中一院有同学，照顾着也方便。&rdo;姜涵询问，中一院是他们这里最好的医院，父亲身体最重要，她也没什么好拒绝的：&ldo;好。&rdo;两个人一时无语，姜涵半天才问了一句：&ldo;苏绒，你吃过晚饭了吗？&rdo;苏绒老实地摇头，&ldo;不然你先去吃晚饭？&rdo;苏绒还是摇头，现在父亲身边没人，她怎么能走开呢。&ldo;我去给你买。&rdo;姜涵匆匆出了门，苏绒叫住他的机会都没有。&ldo;你怎么回来了？&rdo;他不是应该上班吗，怎么跑回老家来了。&ldo;我妈找我回来有些事。&rdo;姜涵目光躲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ldo;毛毛，你…还和刑湛在一起？&rdo;姜涵问得挣扎，苏绒点点头，默不作声。&ldo;他…对你好不好？&rdo;他握紧了拳头。&ldo;还好。&rdo;苏绒满满地吐出两个字，不温不火。&ldo;毛毛，我们…&rdo;&ldo;我吃饱了。&rdo;像是逃避，苏绒猛地放下饭盒，打断了姜涵的话。姜涵被噎住，有些不甘，最后还是没再开口。&ldo;毛毛，你后母…最近和苏叔叔出了点问题，你知不知道？&rdo;苏绒她后母从小对她就不好，姜涵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而他不能和苏绒在一起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姜涵从来也不称呼她为苏阿姨。&ldo;什么？&rdo;苏绒诧异，她一点也不知道，父亲也没有告诉过她。&ldo;你后母好像遇到了她从前的恋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和苏叔叔闹离婚。&rdo;苏绒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闹离婚？！&ldo;难道爸爸是被她气得中风！&rdo;苏绒恍悟，似乎也解释了为什么后母放任父亲一个人在条件这么差的医院里。&ldo;她从前的恋人就是现在乌氏的老总乌兆，她和乌兆…还有个儿子。&rdo;苏绒吓得退了几步，小腿撞到凳脚，却全无痛意。第二天大早，姜涵就联系了中一院的车，给苏父办了转院手续，直接送去了中一院。苏绒心情复杂，脑子有些跟不上现实，一直浑浑噩噩的走来后面，所有的手续几乎都是姜涵弄好的，直到父亲躺上了干净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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