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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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偷吃（第3页）

&esp;&esp;她开始紧张地后退。

&esp;&esp;凯洛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的恐惧。她该不会担心被他灭口之类的吧……

&esp;&esp;莉莉回到高背椅上坐着，翻看之前凯洛提到的每一个细节。

&esp;&esp;突然，一双宽大的手盖在了她的字上。

&esp;&esp;凯洛把那几页纸拿走，放在烛台上点燃，灰烬飘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

&esp;&esp;莉莉不解地看着他。

&esp;&esp;“你不会答错的，莉莉，你比奥狄斯机灵多了。”他平静说，“你应该重点防备法尔琉斯。”

&esp;&esp;莉莉慢慢皱起眉。

&esp;&esp;“神庙是个权力集中，竞争残酷的地方。他能当上枢机主教绝对不是靠温和善良的性格，看看他推行的那些政策就知道了。他在审查过程中会采用非常规手段，药物、心理学、情感操控，甚至是特殊能力。”

&esp;&esp;凯洛对这些似乎相当了解。

&esp;&esp;“他很可能是你的血亲，但是我们不能赌这个。你必须保持冷静、专注……”

&esp;&esp;“信念如一。”莉莉轻声补充。

&esp;&esp;这是凯洛教她符文时说过的——“冷静，专注，信念如一”。这些素质对术士来说很重要，对现在的她来说也很重要。

&esp;&esp;“是的。”

&esp;&esp;凯洛放下了活页册子，走到她面前，见她一直低着头，就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

&esp;&esp;“你要知道，法尔琉斯非常的……聪明。”

&esp;&esp;听他说另一个人“聪明”有点违和。

&esp;&esp;因为在莉莉眼里，凯洛差不多是最聪明的人了。

&esp;&esp;“他有看穿真实的能力，所有阴谋都是透明的。”凯洛慢慢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力度很沉稳。

&esp;&esp;莉莉已经换了短一码的裙子，他掌心的热度让她的膝盖关节发痒。

&esp;&esp;她忍不住并了并腿。

&esp;&esp;凯洛似乎没注意到，他继续道：“假设，他对学院发生的一切都知情，那么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没有采取过任何行动呢？”

&esp;&esp;的确。

&esp;&esp;莉莉也觉得，法尔琉斯对很多事情都是知情的。

&esp;&esp;比如，他知道有人蓄意阻碍裁判所建成。

&esp;&esp;他还带人搜查过后山的祭场。

&esp;&esp;他能从一大堆许愿纸条里精准找出特定的几张，那么找到祈雨的人、烧毁祭场的人，甚至是偷走粉水晶的人，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esp;&esp;但他什么都没做过的。

&esp;&esp;凯洛目前很安全。

&esp;&esp;就连打架斗殴的奥狄斯、亚兰都没有受到怀疑。

&esp;&esp;“你要以‘法尔琉斯是全知的’为条件来思考这件事。”凯洛微微蹙着眉，眼中有深碧色的阴翳。

&esp;&esp;法尔琉斯是全知的。

&esp;&esp;但他身边的圣职者，学院的人，校外的贵族，甚至是教宗，这些人并不是“全知”的。

&esp;&esp;用猫头鹰的话说，“人类很盲目”。

&esp;&esp;“他没有证据？”莉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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