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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远抬起手挡住脸,感觉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
杜然暖穿好衣服,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指着三个男生,嗔道,“记得赔我迪奥口红,999,567,767。”说着手指依次点了过去。
三个男生无奈的笑了笑,但还是答应了三天内肯定送到,杜然暖这才满意,稳住脚下的高跟鞋,扶起华歆拦了辆车坐进去。
车开走的时候,两个女生摇下车窗,冲他们齐齐喊了声“帅哥们,回见!”
再之后,程迢回自己学校了,经管男生回了他市区的家。徐安远打车回寝室,心里还在想,挺好的,他们五个人知根知底,又不必经常见面,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够消化几个小时前的荒唐。
其实现在让徐安远想他参与了一次群趴,他也觉得很玄幻。
他昨天的本意不是这个。
哪怕在他最大胆的意淫清单里,也没想这么搞程迢一次,最后发展成了五个人滥交一场,的的确确是很多事情都是赶到那了,当场的人都默许了,他也不过顺水推了下舟。
可能徐安远骨子里就不是个保守的人吧,他对这种事情一直都保留期待。上学期的时候,他和学院里几个私交很好的班长聚会,差一点一触即发。那种气氛真的很难把握,没法实现筹划,简直算是稍纵即逝。
徐安远不接受非自愿条件下的任何性行为,哪怕只是触摸,但是对这种极端的性爱经历倒是一直很有兴趣。
他知道,昨天这几人都是嘴严的人,不会在外面乱说。就算没有不透风的墙,让人知道了,他也自认倒霉,但也无所谓。他从不认为一个社会只有一套道德标准,只有一套性爱规则,这个世界的清与浊也本不必要相互说服,就像他不喜欢大众的那种常规的、局限的、封闭的性爱逻辑,也不会对婚后才进行性生活的人指手画脚。
开放的人找开放的人,保守的人找保守的人,只要这事儿是成人的、自愿的、私密的,那就没有错,更没有碍着谁。
徐安远这么自我催眠了一番,强迫自己别去想有的没的了,院里的积极分子他还有好几场活动没搞呢,该忙什么忙什么。
再之后好几天,徐安远都没怎么在寝室逗留,白天上课,下午抽空去搞那些形式主义活动,使唤着新闻网络部多照点照片,晚上上自习,深夜掐着寝室关门的点儿回来睡觉。
其实,徐安远不喜欢积极分子这种类型的活动,他喜欢可以给他自由发挥空间的活动,譬如社团招个新,搞个晚会,拉个赞助……这些他都很有兴致。但是入党这种东西,他又不能不上心,里面会涉及到党委书记、负责导员、还有一些别的老师,他得笑脸相迎着,一个一个地去劳动、去伺候。
虽然神烦。
再有,有个不长眼色的学妹搞院内活动,在他本来就很烦躁的时候,请他友情去主讲。据说是搞学生工作的副院亲自点的他,说,“你要是不好找主讲人,你去找你法语系的学哥徐安远去!”
然后徐安远看了主题就懵逼了。
怪不得副院点名提他。五四刚过,政府主题讲话是“系好青年的扣子”,院里新批的活动就以此为主题——老师们可能是用他写发言稿用习惯了,觉得他肯定能轻易应付这个类型的演讲,所以很不客气的给他20分钟,让他去音乐厅脱稿讲一讲“实现中国梦,实现勇担当”。
徐安远还能怎么办。
只能磨着后槽牙,把这个活儿接住了。
反正那段时间他忙得脚打后脑勺,不是大一那种被人使唤着的累,是要担责任的心累。
再有他的嗓子四季都很脆弱,还他娘的让他主讲20分钟,他简直做个ppt都嫌麻烦,那段时间他喉咙痛得几乎不想说话,回到寝室也是一声都不吭,沉默着洗漱睡觉,熄灯闭眼的时候嘴里都含着桂林西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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