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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笙回头:“什么日子?”
“…………”
大年三十晚上。
安城这边的临时家里,清清冷冷,凄凄惨惨戚戚,半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盛喃这会儿靠在窗台边上,夜空里礼花绽放,这倒是只有在节假日也不禁烟火的小城市才能看到的景象。
她拿在掌心的手机里,等待声大约有三五秒,对面就接通了。
“盛喃?”对面嗓音微哑,似乎意外。
“是我,”盛喃迟疑了下,“你在睡觉吗?”
昏黑的房间里,少年从被子里撑起身,靠到床头。
他微微后仰,头抵到坚硬的墙壁上,修长的颈绷直了些,窗前模糊的夜色描出喉结位置凌厉性感的曲线,又随着微微滚动压出清冷的嗓音:“嗯,睡着了。”他偏了偏头,望向窗外,漆黑里灼破几点星色和灯火,“…现在几点了。”
“……”
这种能让声控当场暴毙的慵懒沙哑的嗓音下,即便盛喃满心的正经事,也不由得思维堵车,语塞当场。
直到对面又低声唤:“盛喃?”
“!”窗边站着的小姑娘一个激灵,醒回神,“九,九点半吧。”
靳一轻着嗓音,笑:“你走什么神。”
“没有,我刚刚,有事。”盛喃心虚说。
“嗯,”靳一也没有真与她计较的想法,“现在在家里?”
盛喃低了低头:“我回安城了。”
“?”靳一意外得一怔,微皱起眉,“你自己?”
“没有,我哥也陪我回来了。”
靳一这才放松:“怎么跑来这边过年?安城这边年初几天,礼花声鞭炮声都会很吵。”
“你还说哎,”盛喃直腰,“大年三十,才九点多,你怎么就睡了呀,也不嫌烟花声音吵?”
“家里就奶奶和我,没什么特殊的。”靳一笑笑,垂手摸开了床头灯,“昨晚睡晚了,本来想今天补觉。”
“嗯?大年二十九还睡晚,你干嘛了?”
“……”
靳一的手从床头灯开关处落回,正扫过旁边一摞纸本。卷子类是他从网上下载打印的这几年的理科各科高考真题,大开本里则是他亲笔字迹像誊书似的各年考纲重点分部和比例变化分析。
这些是他放假以后这几个白天晚上的“工作成果”,自然是为盛喃准备的。
靳一将本子合上,声音散漫带笑地转回:“…你猜。”
电话里小姑娘呼吸微恼:“你不会,又去台球室了吧!”
“为什么不会?”靳一懒着嗓音笑,故意逗她。
盛喃气得想挠窗:“裴朔都跟我说,乔娜娜就是在台球室缠上你的……以后再遇上她,我肯定不会帮你挡了,你活该。”
“好,我活该,”靳一笑得难停,到底还是没忍心把橘猫气成河豚,“我昨晚没去台球室。”
“那,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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