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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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第1页）

&esp;&esp;☆、长得太丑

&esp;&esp;无论袁出对曹安康何等张狂，可曹安康到底是太后的人，袁出只得入清心殿奏明大帝。

&esp;&esp;进去时，听宫女说那位“皇后娘娘”已经歇下，大帝在偏殿审阅奏章，袁出这才敢打扰。

&esp;&esp;袁出进殿时，恰逢孔雀从里间走出，自东兴盛京护城河畔那万箭穿心的箭阵过后，袁出身中数箭归国疗伤，便再未见孔雀。大帝这些年的身子都由孔雀调养，这会儿孔雀的面色却并不好看，不免让袁出心忧，忍不住问道：“孔雀，大帝的毒……”

&esp;&esp;孔雀原本垂着眼睑，听见袁出的问，她才抬起头来，眼眸中只剩黯淡：“若无人折腾，大帝的毒早该解了。”

&esp;&esp;她说完这一句，再不肯多言，绕过袁出大步朝外走去，孔雀并非宫中女医，仍旧一身暗卫打扮，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袁出的视线之中。

&esp;&esp;袁出思忖着孔雀的那句话，眼神追着她过去，旁人不明白，他们这些曾跟在大帝身边的近卫却都清楚得很，那位“皇后娘娘”就是病症所在。也不知他回长安这些日子，大帝在盛京城内又与婧公主发生了什么，恐怕还得去问问黑鹰和薄相的暗卫桂九……

&esp;&esp;窥探大帝私情，本就是大逆不道，袁出也只能想想，哪敢真的去问。

&esp;&esp;等到大帝宣召，袁出这才得入里间，却见大帝在龙椅上撑着头靠坐，而薄相静立在一旁，为他翻着奏章，这画面分外和谐……

&esp;&esp;咳，不能想太多，袁出忙跪下行了一礼。

&esp;&esp;“何事？”大帝开口，言语间满是疲惫，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似的。薄延便停下手中动作，退到一旁去，丝毫不逾越君臣之礼。

&esp;&esp;袁出将曹安康一事禀报了，末了又道：“太后娘娘请婧……皇后娘娘过去慈宁宫一趟，见皇后娘娘迟迟无动静，似乎颇为恼怒。”

&esp;&esp;大帝不出声，静默起来，袁出不敢抬头，只得等着。

&esp;&esp;薄延站在大帝身旁，只一侧目便能瞧见男人的神色，他发现大帝并非在思忖如何回答袁出的疑问、如何应付太后娘娘的刁难，他是在听……

&esp;&esp;听外头的响动。

&esp;&esp;远远一阵脚步声传来，薄延的猜测很准，大帝比那脚步声更快地站起身来，那宫人已在外头对御林军道：“请禀告陛下，皇后娘娘……”

&esp;&esp;薄延心道果然猜得不错，大帝已将奏章合上，语气焦躁对他道：“这些奏章，你拿回去批阅，朝中诸事也等明日早朝再说。”

&esp;&esp;说完这话，大帝已走下了御座，直奔正殿去。

&esp;&esp;“陛下，娘娘醒了……”

&esp;&esp;宫人的语气异常惶恐，遥遥传来，薄延和袁出在偏殿内都听得清楚。

&esp;&esp;袁出一直跪在那，大帝自始至终都没瞧他一眼，什么太后娘娘，什么慈宁宫曹安康，大帝半点未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只念着龙榻上的那个女人……

&esp;&esp;薄延的素养太好，无论大帝说什么、袁出恼什么，他都面不改色，始终笑脸迎人。见袁出仍跪着，他轻声提醒道：“袁统领，快起身吧，陛下不在，跪着做什么？”

&esp;&esp;袁出的脑子都糊涂了，见大帝为个敌国公主弄得憔悴不堪，他又是怨愤又是无奈，却又不敢说什么，抬头见薄相正将桌上的奏章一份份整理好，神色淡然无比，仿佛任何事都在他掌控之中，无论大帝还是朝臣，他皆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sp;&esp;除却大帝，袁出平生最佩服的人当属薄相了，等薄延将奏章理好，袁出讨教般问道：“薄相大人，在您的面前袁出不说假话，陛下才回长安一日，便闹出了那般了不得的动静，袁出着实担心从今往后陛下会无心朝政，连用膳喝水都惦记着那位……娘娘。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esp;&esp;薄延闻言，轻轻一笑：“袁统领多虑了，即便是没有那位娘娘，大帝又几时用心朝政了？”

&esp;&esp;“这……”袁出望了望那堆积成山的奏折和薄相的无辜神色，顿时泄了气：“薄相劳苦功高啊……”

&esp;&esp;薄延携着袁出走出清心殿，外头的雪还在下，整个长安宫阙都罩了一层雪色，将人心上那点喧嚣一点一点压下去。

&esp;&esp;见袁出还在迷惘担忧，薄延淡淡道：“大帝心上无人，于黎民百姓并非好事，为了家国大业，大帝难免要起雄心壮志，英雄百年千古帝王，大帝从来都是王者，心王，身王，诸事皆王，突厥十万余人的性命便是佐证。可倘若他心上有了牵绊，东边的大战大帝便无心掺和，岂非又是黎民之幸？迎回那位娘娘未必不是大秦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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