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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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第2页）

&esp;&esp;“所以我麾下的将校，在顶住了霹雳砲车的攻击之后，依旧有余力，能够上前袭击，夺下你方的霹雳砲车。”

&esp;&esp;“所以我们双方，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esp;&esp;在种建中目光的重压之下，沈忠勇敢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esp;&esp;谁知种建中却轻勾唇角，看了看沈忠衣上被溅的一大片朱砂色，放轻声音道：“不，沈指挥。若现在是在战阵之上，你我身处敌对双方。而你面对的是使用真正‘霹雳砲弹”的砲车……”

&esp;&esp;“我对你就只有一个字的忠告：逃——”

&esp;&esp;说罢种建中转身，向受赵顼之托，过来询问的宦官石得一大声道：“石承制，下官恳请官家恩准，演示真正的‘霹雳砲’。”

&esp;&esp;石得一应了一声，就请示赵顼去了。没过多久就回转通知种建中：“官家准了。”

&esp;&esp;

&esp;&esp;陪伴官家赵顼，一道坐在远处观看这边演武场上演武的王安石，听见种建中所请，要演示最新的“霹雳砲”。这位宰相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噤。

&esp;&esp;他想起了王雱对他提起过的，军器监原本想要研发“威力更大”的武器……火器。

&esp;&esp;但王雱以暂时无法降低成本，朝堂上也容易为人反对为由，建议种建中他们先把这个计划往后放一放。

&esp;&esp;不会是这些军器监里的年轻人，“暗度陈仓”，以改良霹雳砲车为名，顺带把那件……那件东西也给制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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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忠麾下的京营禁军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聚拢在指挥使身边。

&esp;&esp;一直紧跟沈忠，护卫指挥使安全的那名小校，则气鼓鼓地表示不服气。

&esp;&esp;“这一局难道真不算我们京营禁军赢下了？”

&esp;&esp;沈忠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回想刚才的情形，说：“军器监此次改进的霹雳砲车，确实比以前威力大了不少。”

&esp;&esp;附近几名禁军一致点头：“是呀！”

&esp;&esp;回想起刚才，那漫天飞来飞去的红色“砲弹”，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冲他们飞来，如影随形。无论他们躲在演武场哪里，土包后，浅沟中，山石树下……似乎都完全无处遮蔽，无处容身。

&esp;&esp;这些禁军都没怎么上过战阵，没见识过千军万马、箭如飞蝗的可怕场面，在这霹雳砲的“精准打击”之下，现在想想都后怕不已。

&esp;&esp;这时，他们见到一群隶属军器监的工匠与小校们，抱着十几枚木人和稻草扎成的草人，来到演武场中。

&esp;&esp;这些木人与草人是演武时常用的靶子，此刻用来代替刚才还在这演武场中与霹雳砲车对敌的京营禁军。

&esp;&esp;沈忠和他麾下的将校相互看看，不知为何，他们心中都升起一阵胆怯。

&esp;&esp;“真正的……霹雳砲啊……”

&esp;&esp;沈忠喃喃地道。

&esp;&esp;与此同时，争论在官家赵顼面前进行。

&esp;&esp;宰相王安石认为，经过改进的霹雳砲车容易拆卸安装，便于运输，能够适应各地的环境，而且加强了瞄准功能，准头极佳容易上手。若非这里是演武而非实战，军器监这边早已赢了。

&esp;&esp;参知政事王珪的意见是，即使改进后的霹雳砲能够精准打击目标，但是石弹比之箭矢，更容易避开。所以沈忠自认为在躲过一轮攻击之后，他又带着麾下将校，冲杀上前，夺下了霹雳砲车，这一战，双方应是打了个平手才对，不能算是军器监一方得胜。

&esp;&esp;天子赵顼刚才坐在高处，详细看过了双方演武的全过程，开口评价：“若刚才这一番是野战，或许真如沈指挥所说，双方互有胜负。但若是守城呢？”

&esp;&esp;王珪顿时张口结舌。

&esp;&esp;是呀，这霹雳砲车如果用于守城，便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己方将校夺下。

&esp;&esp;天子身边，内殿承制石得一情不自禁地开始拍起马屁：“官家天纵聪明，才能想到这‘霹雳砲车’乃是守城利器。”

&esp;&esp;赵顼眼中闪过一丝得色，随即正容道：“军器监也不可一味钻研守城之法，一味固守，我堂堂中华，何时才能够恢复汉唐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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