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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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第2页）

&esp;&esp;褚绥温声问：“何事？”

&esp;&esp;应芜的手抚过他的胸口，她望着他，两颊泛红。

&esp;&esp;“悟徒儿的心。”

&esp;&esp;褚绥笑容稍敛，怜惜道：“都不必急于一时。”

&esp;&esp;“但是…”应芜卧回去，环着他道，“阿芜想知道…”

&esp;&esp;想弄清楚自己的心思，想更了解自己的师尊。

&esp;&esp;让她惊异的是，她似乎并不想问他是如何想的，本是两个人的事，她却觉得，褚绥作何想法，并不重要，或者…她隐约猜到，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esp;&esp;更重要的是她自己的感悟，她是如何界定自己的心情的。

&esp;&esp;唯有知晓，才能坦然面对。

&esp;&esp;褚绥轻抚她的脸颊，应芜窝入他的掌中，呢喃道：“阿芜恐要历劫了…入境百年，尚未度过尘劫，更别说雷劫…如您所言，挺不过天劫的仙者大有人在，否则人人都会成为尊者，阿芜…并不想带着遗憾魂飞魄散，就算是死，阿芜也想死得明白一些。”

&esp;&esp;褚绥轻叹，问她：“虽这样说，你要如何领悟？”

&esp;&esp;须得他配合，但褚绥不善此事，恐怕不能给她好的指导。

&esp;&esp;他想起桂月，便道：“既如此，同桂月玄女聊聊，如何？”

&esp;&esp;应芜脸红，她摇摇头，偎着他道：“不必叨扰玄女…若师尊愿意，您…陪陪阿芜。”

&esp;&esp;褚绥道：“此事不急，你如今彻悟心法，先调息两轮，若能彻底浑融于心，你愿如何，为师便伴你如何。”

&esp;&esp;两轮…

&esp;&esp;一轮便是十二年，两轮是二十四载。

&esp;&esp;应芜沉下心来，有些失落，不过褚绥一定是为了她好，她不能急功冒进，要好好消化所学才成。

&esp;&esp;不过二十年，转瞬即逝罢了。

&esp;&esp;应芜一笑，点头道：“阿芜明白，那徒儿先去闭关。”

&esp;&esp;“多强健筋骨，此番劫难，恐怕…”

&esp;&esp;“徒儿知道了，您不必担忧。”应芜安慰他，“为了您，徒儿会努力的。”

&esp;&esp;褚绥无奈：“为何是为了吾？”

&esp;&esp;“转世轮回，我也不再是我了。”应芜说，“和师尊，只此生此世，仅此一生。”

&esp;&esp;褚绥笑道：“不留后路？”

&esp;&esp;“不留。”应芜低声道，“魂飞魄散，也是徒儿的命。”

&esp;&esp;“你不过百年寿。”褚绥轻声道，“尚未了彻死生，不必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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