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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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3页）

&esp;&esp;“我高中刚认识你时就想问你这句话了，但那时大家都小……我们也不是很熟，太突兀了……后来，我也没想到，你会跟我哥在一起。”

&esp;&esp;他顿了顿，“但这么多年过来了，你自己也知道的，你和我哥没可能的。”

&esp;&esp;他说着，又回头去看她，“陈旖旎，你知道的，在机场等不来船的。”

&esp;&esp;——还是一艘，航线注定不会为你偏移的船。

&esp;&esp;她笑了一下，回头看着远处，侧脸与语气一样沉静，“我没有等他。”

&esp;&esp;“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esp;&esp;“谁说我离不开……”

&esp;&esp;她再转头时，最后一字的尾音被她吞噬掉。

&esp;&esp;“他。”

&esp;&esp;舌尖抵在了上颚，再没落下来。

&esp;&esp;不远，沈京墨与陆听白踱步离开了宴会厅，两人一前一后地经过了这一处前侧长廊。

&esp;&esp;他们似乎是准备绕到外面去抽根烟的。沈京墨正要侧头点烟的一瞬，向她和沈何晏投来了目光。

&esp;&esp;火苗从他手心蹿起。

&esp;&esp;能看清，他眉心轻拧，脸色从一贯的倦漠淡然，变得阴鸷。

&esp;&esp;眼底仿佛也埋着一团幽暗的火。

&esp;&esp;她移开视线，看向沈何晏，又说一遍：“我没有等他。”

&esp;&esp;“真的？”

&esp;&esp;“嗯。”不知是不是心虚，她低了低头，“没有等。”

&esp;&esp;沈何晏眸光动了动，半晌，试探着说：“那我们，试试看？”

&esp;&esp;她有些好笑地问：“怎么试试看？”

&esp;&esp;刚说完，沈何晏突然捧住她的脸颊，向前一步，将她半个人按在了身后的露台栏杆上。

&esp;&esp;她向后趔趄了一下。

&esp;&esp;沈何晏拧紧了眉，凝视她。

&esp;&esp;第一次与她这样亲近，他紧张到手都在微微颤抖，捧着她的脸，几欲开口，话都有些说不完整了，

&esp;&esp;“我们试试看……试试，在一起？”

&esp;&esp;她抬起头。

&esp;&esp;余光越过他肩，能瞥到不远处伫立在门边的那道身影。

&esp;&esp;看不清他脸上现在是什么一副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在看着他们。

&esp;&esp;“不是向尧说的那样……不不，就是他说的那样，哎，不是，”他有些语无伦次，感觉自己要越描越黑，“我的意思是——”

&esp;&esp;她向后扶了下栏杆，站稳了，这时候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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