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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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侃侃心头上的怒火总算是减退了，他快速打过方向盘将车子横了过去。后面的车子差点撞在他的车子上面。&ldo;他妈的，会不会开车？&rdo;后面的司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探出头对这已经跑远的车尾巴骂着。他将车缓缓开过去，发现前面围了好多人，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全身。他歪着头，打着方向盘，车子路过路边的时候，视线和地面上的人对上。吱……碰！碰！碰！连续三辆车子追尾。&ldo;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rdo;&ldo;怎么开车的？&rdo;几个司机打开车门对这茅侃侃吼着，看样子马上就要挥拳头了。茅侃侃的红丝线被固定在地面上，他推开人群，走进去，腿有些软。&ldo;先生，你不要碰她，已经叫了救护车了……&rdo;有旁人看着他走过来，看样子好像是认识。侃侃眨着眼睛，怎么会这样？他捂着自己的脸，蹲下身。他想伸出手去抱抱她，可是不敢动，不知道如果抱起她是不是会伤到哪里。他失控的抱着自己的头，大喊着：&ldo;啊……啊……啊……&rdo;那一刻，她离他是那么的近，可是又那么的远。她很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告诉他不要哭，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一点力气也没有。易素问自己，下一步还会是幸福吗？她想，应该不是了。整个人昏了过去。这是她短暂有了意识之后再次昏迷了过去。易素被送进医院里，他一身都是血。茅侃侃的双手发着抖，他分不清这些血都是哪里来的，或者那些是她的，还是都是她的。他抱着头在外面走来走去。沈让从一侧跑过来。&ldo;怎么办？会不会死？她全身都是血……&rdo;茅侃侃胡乱的说着。沈让固定住他的身体：&ldo;侃侃……&rdo;茅侃侃已经慌了，他听不见沈让说话，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听不见。他不断的重复着。&ldo;怎么办？那么多血，那么多血……沈让我不该扔下她一个人的，如果我没有走……&rdo;沈让摇晃着他的身体。&ldo;你听我说，你也不想的，是意外，是意外啊……&rdo;&ldo;不，不是意外，都是我害的……&rdo;茅侃侃拒绝相信这是一个意外，都是他的错。老太太吃饭才吃到一半，接到沈让的电话，和茅敏之两个人慌慌忙忙的从外面冲进来。&ldo;人呢？怎么会被车撞了，怎么会被车撞了呢？&rdo;老太太抓着儿子的手问着。&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流了好多血……&rdo;茅侃侃往后退着，一步没有迈稳，坐在地上。&ldo;我不知道，那么多的血，她有癌症的，这样还不够吗？&rdo;他抱着椅子喊着。老太太一愣，吓傻了。谁……谁有癌症？老太太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敏之赶紧将老太太给扶住，坐在椅子上。&ldo;人呢？&rdo;敏之问着。不会是……沈让叹口气：&ldo;现在在里面抢救……&rdo;那个撞了易素的司机站起身解释着。&ldo;我不是故意的，不管我事的，她自己冲出来的……&rdo;茅敏之放开老太太的手，去抓住司机的领子。&ldo;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撞她……&rdo;敏之喊着。司机无声的解释着：&ldo;真的不是我，不是我的，是她自己冲出来的，她突然从车子后面冲了出来，我没有看见，不怨我的……&rdo;&ldo;你是说她是故意要自杀的？我们家素素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rdo;&ldo;大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突然冲了出来……&rdo;&ldo;不要吵乐，不要在吵了……&rdo;茅侃侃一拳打在座椅上。&ldo;不要在吵了……&rdo;他抱着头，有些恍惚的走出大门。&ldo;侃侃，你要去哪里……&rdo;老太太叫着。茅侃侃像没有听见一样的迈着步子往外走，他不断撞到椅子上，然后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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