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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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第2页）

&esp;&esp;大夫人倒是喜欢他的恭敬谦卑，颔首说道：“你今儿跟着大少爷出门，到底了出了些什么事，遇上了什么人，大少爷为何会忽然落水，你且一一讲来。”

&esp;&esp;赵有余道了一声是，略停了停，便说道：“今日小生跟着大少爷，到宋老先生府上讨教。少爷看园中腊梅开的正好，便想去园中赏梅。才走到园子里，便遇到了一个青年妇人。这妇人，似是与大少爷相识，两人攀谈起来。又过了片刻，这妇人的丈夫忽然走来。这男人过来，不由分说，便说大少爷调戏他娘子，和大少爷争执起来。那男人孔武有力，推搡起来，就把大少爷推到了池子里。”

&esp;&esp;他将事情的真实缘故摘了个七七八八，只拣了争执的情形讲述了一遍，却把苏梅词对秦春娇言行无礼的事隐了过去。

&esp;&esp;原本，他还想将事情说成是秦春娇勾引苏梅词而生出祸端，但话到嘴边，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esp;&esp;他心中，还是顾念着秦春娇的，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esp;&esp;大夫人是个急躁之人，听了这番话，也不问真假，当即冷笑道：“我就说，我儿是知书达理的世家子弟，怎会平白无故的去调戏良家妇人？这分明是哪个不知廉耻的货，来勾搭我儿不成，才弄出这样的事端来。”

&esp;&esp;赵有余面色微动，便将头低了下去，没有言语。

&esp;&esp;老夫人不言不语，只冷眼旁观。

&esp;&esp;孟玉如在旁开口问道：“你说，表哥同这妇人相识？那你可知道，这妇人是何人？”

&esp;&esp;赵有余俯首回道：“是，大少爷管这妇人叫芸香。”

&esp;&esp;这话才落地，孟玉如的脸色便微微有些不好看了，大夫人更是叫了起来：“我就晓得，这狐媚子不是个省油的灯！都从相府里撵出去了，还不安分！”

&esp;&esp;赵有余俯首，听在耳中，却一字不发。

&esp;&esp;老夫人作壁上观了半日，冷不防问道：“老身记得，你是下河村人？”

&esp;&esp;赵有余不防老夫人忽然同自己问话，不及细想，连忙回道：“回老夫人的话，小生正是下河村人。”

&esp;&esp;老夫人淡淡问道：“这芸香，也是下河村人，且是在下河村里自小长到大的，和你是同乡。听你适才的口吻，怎么好像全不认识？”

&esp;&esp;赵有余心口微震，暗道这老夫人倒好生精明，轻易不好糊弄，不如索性认了，便说道：“老夫人所言正是，小生和这妇人的确是同乡。然而大少爷和她起了纷争，为免老夫人、夫人以为我偏袒同乡，言辞不尽不实，所以不曾说起。”

&esp;&esp;这话倒也合情合理，老夫人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

&esp;&esp;这若是换做旁人，兴许也还罢了，但一听说又是这个芸香身上起来的祸端，大夫人顿时发作起来。

&esp;&esp;她当即说道：“我还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原来是这个下贱丫头。我们堂堂相府门

&esp;&esp;大夫人在苏梅词房中坐了一个时辰，见他总也不醒，便先回房了。

&esp;&esp;孟玉如倒还守在苏梅词的床畔，寸步不离。

&esp;&esp;又过了些许时候，苏梅词呻吟着醒了过来。

&esp;&esp;迷糊朦胧之中，他看见床畔坐着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心里一阵糊涂，便握着了那人的手，轻轻说道：“芸香……”

&esp;&esp;但话才出口，他便醒悟过来，将手放开，沉沉说道：“对不住，我认错人了……”

&esp;&esp;孟玉如忍着心中不快，微笑说道：“表哥烧糊涂了。表哥落水，老太太和太太都很是担心，适才都在这里，才走了没多久。”

&esp;&esp;苏梅词看着头顶的幔子，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她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esp;&esp;孟玉如一时语塞，嗫嚅道：“我替太太留在这里，照顾表哥。”

&esp;&esp;正当这个时候，秋菊端了汤药过来，说道：“药好了，我服侍少爷吃药吧。”

&esp;&esp;孟玉如连忙起身去接，嘴里说着：“秋菊姐姐，我来吧。”

&esp;&esp;秋菊捧着药碗，没有动弹。

&esp;&esp;苏梅词却忽然出声：“把药放下，叫春晓进来，你们两个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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