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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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1页）

&esp;&esp;两个人都是她重视的人，不过一个是过去时，一个是现在时，也是将来时。如果谢应不在她旁边还好，她还能分得清什么是条理，什么是主次，要是谢应在她旁边，她会完全依赖她，不想解决这些事情的。

&esp;&esp;谢应没跟他们一块儿，宁鸿德就近找了个饭店，生意场上点惯了东西，不知不觉就点了满桌，期间虽然问了宁眠想吃什么，但到底还是他做了决定。

&esp;&esp;宁眠本来也就不饿，晚上谢应还给她买了不少小零食，她又吃了好多，这些天她都觉得她有变胖的趋势。

&esp;&esp;烤鸭上来了，宁眠垂下眸，听到宁鸿德问：“这些天你都住在哪儿？”

&esp;&esp;“就之前的地方，我租了我朋友的房子。”宁眠说，“之前小瞻帮我去搬家见过的，我们楼上楼下，他最近都回家住，房子就空下了。”

&esp;&esp;宁鸿德扫了她一眼，像是不经意，问：“刚才的男同学？”

&esp;&esp;宁眠抓紧筷子，嗯了一声。

&esp;&esp;她不清楚宁鸿德到底看出来没有，她和宁鸿德在一块儿的时间不长，可行为总是漏洞百出，似乎根本没有掩盖过她对谢应的在意。

&esp;&esp;“爸爸知道你大了，有些事情你想尝试，爸爸尊重你，都没意见，你有分寸就行。”

&esp;&esp;宁眠愣了一下，抿了下唇：“是、是吗？”

&esp;&esp;“嗯，但是回家这件事，爸爸也必须跟你说。上次爸爸跟你阿姨吵架不是被你听到了，但那会儿都是一时的气话，爸爸给你道歉，但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走掉，还不跟大人们说，自己决定了就住在外边，马上就高考了，你在外边谁照顾你？爸爸会担心，你阿姨会担心，小瞻也是。”宁鸿德切入了正题，“你离开了，小瞻都没什么精神。”

&esp;&esp;宁眠沉默了。

&esp;&esp;她把筷子放下，原本暖了些的心又像是泼了桶凉水，她何尝不知道宁鸿德的来意，可就是他随口说了句尊重她，宁眠的心就会动摇一点儿，就会想是不是她做得太过分了，他们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

&esp;&esp;而宁鸿德压根儿不是不想否定她的行为，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如果现在是宁瞻，宁鸿德的反应是不是就不一样。

&esp;&esp;宁眠能知道那个答案。

&esp;&esp;她从见到宁鸿德的那一刻就知道，也知道他们接下来一定会聊什么，但她就是不想那么早确定下来。

&esp;&esp;她无数次修补碎裂的痕迹，被同一种谎言骗来又骗去，还是抱有一丁点儿的希望，这大概是她坠落深渊前的唯一的资本。

&esp;&esp;“小瞻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话了，你阿姨心里也挺不好受。”宁鸿德给她夹了块鸭肉，放在她碗里，“你想一想吧，就最近，什么时候回家，爸爸去接你？”

&esp;&esp;宁眠盯着盘子里的烤鸭，实在没忍住，笑了：“我不回，而且那儿也不是我家。”

&esp;&esp;“眠眠！”宁鸿德制止住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sp;&esp;宁眠拿起筷子，低头，慢吞吞地在咬鸭肉，顿了下，她忽然问：“爸爸，那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烤鸭？”

&esp;&esp;“”

&esp;&esp;看似是毫不相关的话题。

&esp;&esp;宁眠是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么难看，她一直都是这么告诉自己，宁鸿德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了，她不能再强求什么了，可自从在书房外边，她听到宁鸿德的真心话，她没有办法也没有可能不介意，话语就跟芒刺扎在她的心间，让她不能忘。

&esp;&esp;宁鸿德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为的不是宁眠，是宁瞻。

&esp;&esp;她以为她可以做到不跟宁瞻计较，但是事实告诉她，她错了，一错再错：“这个东西我真的不爱吃，我一直吃这个，是因为这个是你小时候夹给我的&esp;77&esp;嘴对嘴谈。

&esp;&esp;五月中。

&esp;&esp;自打宁眠和宁鸿德最后结束聊天过后，宁鸿德没有再来找过宁眠，期间还是给宁眠转过一笔钱，只不过宁眠没有收下，也没有跟他讲一句话。宁瞻偶尔会到一班给宁眠送一点儿东西，都是些不太贵重在日常又可以用的到的，宁眠的态度也没特别强硬，该收还是收下了。

&esp;&esp;宁眠每天都很忙，除了做题就是在做题，和谢应日常的沟通也多跟学习有关。她在竞赛上失败过一次，不想在高考上再失败一次。

&esp;&esp;阎罗王管得似乎没有像最开始那么紧，只是两个人的考试位置就定下了，谢应总是坐在讲台，宁眠坐在原先第一的位置。

&esp;&esp;只是两个人的成绩并不固定，也不分上下，自从宁眠学好了语文，宁眠时常都会超过谢应的成绩，谢应一直开玩笑，总说“教会了女朋友饿死了男朋友”，但大家也都知道谢应并没有真的在意这些事情。

&esp;&esp;云初订好了八月去国外的机票。何星雨家里的情况都在变好，何父前几天转醒，公司也恢复了正轨，何星雨终于能正常开始上学。

&esp;&esp;“幸亏有云初，要不然我差点儿放弃了考试的想法。”何星雨之前状态不好，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多亏了小学霸的笔记，还有云初的辛勤付出，拯救我，黑暗里也见光明，光明里还见成绩，这次忽然回来参加月考成绩不降反升！”

&esp;&esp;宁眠已经太久没听到有人在耳边吵，还有点儿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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