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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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1页）

&esp;&esp;她坐在位置上，等陈赐把小笼包端上桌子的时候，才不自觉揉了揉下巴，嘟囔了声：“为什么牙疼。”

&esp;&esp;陈赐：“因为你咬我了。”

&esp;&esp;……

&esp;&esp;某些记忆，在这会儿才慢慢翻涌上来。

&esp;&esp;她缩了缩肩膀，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esp;&esp;陈赐似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抬手脱下外套，拉开最里的衬衫，露出左肩处的皮肤。

&esp;&esp;他的锁骨凹陷很深，连带出肌肉的形状。

&esp;&esp;此刻，锁骨正中赫然躺着一枚牙印，被唾液晕成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居然还有几分……色情。

&esp;&esp;“……”

&esp;&esp;她耳郭蓦地一红，在他看过来之前，偏开了眼睛。

&esp;&esp;但他又不由分说地，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esp;&esp;陈赐以为她没看到，修长手指点了点那处，声音沉而沙哑：

&esp;&esp;“看看？”

&esp;&esp;第五十二步

&esp;&esp;宋嘉茉挪开眼睛，刻意忽视掉他锁骨上的那一团红色。

&esp;&esp;“……不看。”

&esp;&esp;他手指轻轻一勾，指腹上蹭到点儿什么，是被唾液化开的浅浅血迹。

&esp;&esp;他将手指挪到她面前：“流血了。”

&esp;&esp;“男人流点血不是……很正常，”她目光闪烁，嘟嘟囔囔，又转换了话题，“再不吃要冷了。”

&esp;&esp;她好像听到他笑了声，如同知道她的惯用伎俩，但还是没有拆穿，拉开椅子坐下。

&esp;&esp;他们相邻坐着，在清晨的微光中吃着早餐，像极了从前任何一个平凡的早上，她耷着眼皮，睡不太醒的模样，磨磨蹭蹭地，等陈赐提起她的书包。

&esp;&esp;宋嘉茉将包子掰开，挑走里面的姜丝，说：“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吃他们家的小笼包，不知道有人会给这么多姜，但皮又确实很好吃，所以每次……”

&esp;&esp;说着说着她抬起头，撞进陈赐的眼睛里。

&esp;&esp;这一瞬，宋嘉茉恍然惊觉，他们好像还没熟悉到，能够闲聊的程度。

&esp;&esp;她讪讪收口。

&esp;&esp;陈赐：“说吧。”

&esp;&esp;她小声：“那会显得我废话很多。”

&esp;&esp;他说，“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esp;&esp;宋嘉茉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从包子说到附近的学校，说到周六时旁边学校的早操，又说大学、说社团，说起自己在白鲸遇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竞争，资源的冲撞，离开他以后，似乎哪里都像个小型的名利场……

&esp;&esp;她想，应该是太久没有人陪她说话了。

&esp;&esp;反正他都说她话多了，那她不多说点儿，岂不是亏了。

&esp;&esp;八宝粥冒出袅袅白雾，她搅了两下，又斟酌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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