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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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付伯看着这个迷茫的大孩子，心生慈爱，问道：“大人可爱宋夫人？”

&esp;&esp;赵翊目光仍然迷茫，他说：“我不清楚，我曾经确实很喜欢她，现在看来，或许算是爱，又或许不算，我不知道。”

&esp;&esp;他那时太小了，和如今的赵玳一边大，纵使是爱，随着岁月的流逝也淡了，忘了。

&esp;&esp;付伯问：“那大人可爱邓夫人？”

&esp;&esp;赵翊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esp;&esp;付伯问道：“为什么？”

&esp;&esp;赵翊说：“不知道，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知道我不她死，不然一年前她离开我的时候我就该杀了她，可是我下不去手了。”

&esp;&esp;他抬起头看着付伯，说：“我杀不了她了，她拒绝了天子，陪我进牢笼，我不舍得她难过，更不想她恨我，惧怕我。”

&esp;&esp;他说：“可是我已经犯了错，从一开始就在她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esp;&esp;付伯说：“太尉大人其实也还是个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esp;&esp;赵翊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孩子。

&esp;&esp;付伯说：“大人，邓夫人的心是肉做的，不是石头，只要大人肯放下身段，迟早会融化的。”他微笑道：“大人，您忘了，夫人其实也是第一次做母亲，纵使有错，也只是错在了和您一样，都是第一次。”

&esp;&esp;赵翊不再说话，付伯也便不再开口了。

&esp;&esp;夜里的风越来越冷，油灯被吹灭了两三盏，赵翊仍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付伯将披风给赵翊披上，却被赵翊扯了下来，他扶着案几起身。

&esp;&esp;“大人这是准备去哪里？”付伯问。

&esp;&esp;“去看看她”赵翊道。

&esp;&esp;……

&esp;&esp;“主公，夫人已经睡下了。”奴婢道。

&esp;&esp;邓节实则没有睡着，她听见了奴婢的声音，听见了他推门进来，听到了他解衣服的声音，只不过装作听不了的样子，直到他穿着白色的里裳躺倒了榻上，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身体。

&esp;&esp;她的脊背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涌进鼻子里的是他身上熟悉的那股熏香味，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什么也没做，只是这么安分的抱着她。

&esp;&esp;她是醒着的，睁着眼睛看着帘子上垂下的穗子，穗子里细细的金丝线反射着从窗子的缝隙钻进来的月光，一晃一晃的。

&esp;&esp;蓦地，她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esp;&esp;待到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esp;&esp;如此一连就是十数天，白天见不到人影，一到了晚上熄了灯就会过来，过来了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她睡觉。

&esp;&esp;终于，在这一夜，邓节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待到他躺倒了榻上，她猛的转过了身体，昏暗的月光下，四目相对。

&esp;&esp;她说：“你每日都来我这里安寝？”

&esp;&esp;赵翊看着他的眼睛，他一向敏捷，如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可以同她开玩笑，说些轻薄的话，可是他不想了，待到摘下了面具，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不善言辞的一个人。

&esp;&esp;半响，才淡淡地道：“是”

&esp;&esp;一个“是”将邓节堵了住，垂下眼帘，不再与他对视，道：“偌大的一个太尉府，没有可供你安睡的地方吗？”

&esp;&esp;赵翊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了，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她的唇软软，温热的，就连味道也是甘甜的。

&esp;&esp;她的手挡在了他的身上，被他一把弯到了身后去，她张嘴想要咬他，被他敏捷的躲开了，他吃过一次亏，总不会再吃第二次，继而又吻了上去。

&esp;&esp;谁也不说话，她要咬他，他就躲开，然后再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周而复始，喘息的声音也越发的重了。

&esp;&esp;“放开我”邓节方才咬牙切齿地道。

&esp;&esp;“我可以当好一个父亲”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根本不着边际，邓节登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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