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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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2页）

&esp;&esp;“想过死”

&esp;&esp;“是”桓文说：“以前颠沛流离地时候想过，刚到了黄府的时候想过，后来就不想了。人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肉身慢慢腐烂，最后只剩白骨一副。”

&esp;&esp;“活着就有希望？”

&esp;&esp;“是”他微笑道：“只要活着，就总可以去不一样的地方，看不一样的风景，你被困住了。”

&esp;&esp;邓节慢慢的品咂着他的话。

&esp;&esp;桓文看向笼子上摆放着的鸟笼里的鸟，道：“能困住鸟的是笼子，能困住人的只有人心。你被你自己的心给困住了。”

&esp;&esp;他给她的手上过了药，放下来，说：“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要离开这里，去更广阔的天地看看。”

&esp;&esp;他说：“我也希望你可以这样，离开这个方寸大的院子，离开江东，去更广阔的天地看一看，不被自己的心灵所囚禁。”

&esp;&esp;番外四

&esp;&esp;“桓文”

&esp;&esp;“桓文”

&esp;&esp;邓节拿着一只纸鸢跑进了院子，找了整个书房都没有看到桓文的人影，问了几个下人，也都说没有看到。

&esp;&esp;恰巧黄则来了，她跑过去道：“黄伯伯，桓文人呢？”

&esp;&esp;黄则对她笑说：“桓文已经离开了。”

&esp;&esp;她的心口一坠，僵硬地道：“他走了？去了哪里？”

&esp;&esp;黄则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esp;&esp;“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不会再回来了。”

&esp;&esp;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都不想问了，她觉得茫然，彷徨，她只想回屋子里躲起来，她慢慢地转身，不料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sp;&esp;……

&esp;&esp;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眼前是一脸阴沉的母亲，是无奈的站在一边的邓盛。

&esp;&esp;她支撑着手臂要做起来，却听母亲说：“你有身孕了。”

&esp;&esp;她的耳朵嗡的一声响，立刻想起了不久前那个雨夜，山洞，火堆，她与桓文动了情，她没想到会这样，她不知道竟然这么容易就可以怀有身孕，她想都没有想过。

&esp;&esp;“啪”的一声，她被母亲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左半边脸都是麻的，木的，像她的人一样。

&esp;&esp;“那男人是谁？”母亲冷声地质问她。

&esp;&esp;她没有说话，左边脸又是一巴掌，她的嘴里都被打得发腥了，眼睛却是木的。

&esp;&esp;她不能说，说不出口，桓文已经走了，那夜里他说过他要娶她，可如今不到两个月，他已经走了，悄无声息的，就这样不辞而别，留她自己一个人。

&esp;&esp;她被抛弃了，被戏耍了。

&esp;&esp;她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她又怎么能有脸说出来，说出来了，她就真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柄了。

&esp;&esp;“说”母亲还要打她，被邓盛一把捉住了手，求道：“算了吧，母亲，你让阿姐静一静。”

&esp;&esp;“静一静？”母亲一把推开邓盛，道：“这里没你的事情。”又对邓节道：“你不肯说是不是？你现在就把你肚子里的孽障给处理掉，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装亲事，在益州，你给我嫁过去，永远都不要回来！”

&esp;&esp;邓盛皱着眉头道：“母亲，益州那么远……”

&esp;&esp;母亲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狠狠地瞪着邓节，蓦地，一抬手，奴婢端上了黑乎乎的汤药，她接了过去，看着汤药中自己的那张脸，喉咙缓慢的上下一动，抬起了头来直视着母亲的眼睛，道：“我不要嫁去益州。”

&esp;&esp;母亲根本没想过想来逆来顺受的邓节会有忤逆自己的一天，怔了怔，骂道：“你个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脏了邓家的门楣！不知廉耻，你还想要怎么样？还想要把这个孽障生下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有消息穿出去，你怀了身孕！你不想嫁，想留着你肚子里的孽障！那你就滚，滚出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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