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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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第1页）

&esp;&esp;奉书挤出一个微笑，学着他的语气，慢慢道：“因为你是丞相的闺女，杜浒义气为重，自然要护你周全，以报丞相的知遇之恩啊。”死命咬着嘴唇，忍住眼泪，颤声说：“我今天想听一句实话，如果我不是丞相的女儿，如果我不姓文，你还会不会有一点点在乎我？”

&esp;&esp;盼着他说是，却更盼着他说不是，这样自己就成了天字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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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奉书眼泪夺眶而出，仍是固执地小声问道：“会不会？”

&esp;&esp;杜浒沉默良久，说：“好孩子，你是我唯一在乎过的小姑娘。你既然拜了我做师父，我就会像疼亲闺女一样疼你。也许我这个爹当得不太合格……”

&esp;&esp;奉书蓦然大喊道：“你不是我爹爹！我只有一个爹爹！他死了！”说不完最后一个字，心头绞痛，掩面呜呜大哭了起来。

&esp;&esp;杜浒柔声道：“乖，别哭了，回去睡一觉吧，以后的事，以后再商量。”说着便要来拉她。

&esp;&esp;她倔强不走，忽然小声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我……嫌我被别人摸过、抱过……”

&esp;&esp;杜浒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随后目光又柔和下来，“小孩子家的，别瞎想！奉儿永远是我的乖丫头，我永远不会嫌你。可这不是一码事，根本没关系……”

&esp;&esp;“那你是怪我那天……”

&esp;&esp;“都没有！别胡思乱想！奉儿，你还小，很多事不明白，又没了爹爹，自然比较粘我，那是孩子气，不是什么……以后你会慢慢懂的！”

&esp;&esp;奉书发狠踢上一块石头，咬牙道：“你才不明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她用力太过了，尖利的刺痛从脚尖直蹿到肚子，痛得她泪流满面，跌跌撞撞地退了两步。

&esp;&esp;杜浒将她稳住，把她拉到身边，不让她再跟石块过不去，命令道：“抬头，看着我！”

&esp;&esp;她抬起头，却不敢看他，而是看向他身后的茫茫雪雾。

&esp;&esp;“既然你什么都懂，你懂不懂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esp;&esp;她轻轻点点头。

&esp;&esp;他捉住她的右手，摊开来，问道：“以前的先生有没有教过你，人生五指，代表什么？”

&esp;&esp;奉书静了许久，小声道：“天、地、君、亲、师。”

&esp;&esp;“是什么意思？”

&esp;&esp;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三纲五常，师既是父。她心里那一点点绮思，是不折不扣的乱伦犯上，师父到现在还跟她和颜悦色地说话，已经很客气了。

&esp;&esp;她小声问：“我可不可以不做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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