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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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第1页）

&esp;&esp;秦鸾没有入内。

&esp;&esp;抱着拂尘，她眨了眨眼。

&esp;&esp;果然就如他们先前猜想的一样，随着不利的消息陆续传到耳朵里，黄太师心急了。

&esp;&esp;心急很是重要。

&esp;&esp;没有人着急，祖父又怎么能“带病出征”呢？

&esp;&esp;这盘棋，目前看来，都挺顺利。

&esp;&esp;累死老夫了

&esp;&esp;秦胤靠着引枕，半坐半躺在榻子上。

&esp;&esp;见了黄太师，他一手撑着扶手，一手要掀开身上毯子，想起身待客。

&esp;&esp;黄太师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动作：“不用、不用。”

&esp;&esp;秦胤从善如流，顺势又靠在了引枕上。

&esp;&esp;“老大人不在衙门里当值，”秦胤示意黄太师入座，“怎得来老夫这儿串门了？”

&esp;&esp;黄太师笑了笑：“来探望探望老侯爷。”

&esp;&esp;私心当然有，探望也是真。

&esp;&esp;黄太师上上下下打量永宁侯，观他气色，心里凉飕飕的。

&esp;&esp;永宁侯看起来，比徐太傅状况都差。

&esp;&esp;或者，换一种说法。

&esp;&esp;徐太傅的病其实早好了，闭门不出，不是为了养病，现在更像是养老，如此休养了一些时日，即便是高龄，状态也不错。

&esp;&esp;而秦胤，先前突闻边关变故，直接厥过去了。

&esp;&esp;当时黄太师也来探过病，老侯爷的病容真是吓人。

&esp;&esp;现在，在太医的调养之下虽恢复了些，但与黄太师印象里的秦胤还是差距太大了。

&esp;&esp;一直以来，永宁侯在大伙儿心中的形象，都是壮硕如牛，虎背熊腰，精力旺盛。

&esp;&esp;与眼前之人一比……

&esp;&esp;那种“廉颇老矣”之感，油然而生。

&esp;&esp;戚戚然！

&esp;&esp;怎么能叫人不戚戚然？

&esp;&esp;黄太师长叹了一口气：“引我过来的，是你那长孙女，听她说，你这几日能下床了？”

&esp;&esp;“能起来了，不过是站不久，老夫当年横刀立马，都毫无畏惧，现在反倒是知道什么是‘两股战战’了，”秦胤苦笑，道，“不敢让他们担心，在他们跟前，稍稍动一动，这不没人的时候，还是躺着嘛。”

&esp;&esp;黄太师也笑，当然，也是苦的。

&esp;&esp;有些无处说的话，大抵是情绪到了，便与秦胤开口。

&esp;&esp;“确实不敢让家里人担心，”黄太师道，“我那幺孙投军，家里人都被我劝住了，理解他的想法，却也操心他，每日回去，恨不能一刻钟就问一遍军情。我只能一遍遍说战况寻常，哪怕那儿状况不乐观，也不敢多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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