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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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每天早上跟着刘嬷嬷学做药膳，中午则跟着柳眉儿学绣花，在做这两桩事的时候，嘴也没有闲着，唠些家长里短的。有一次她问刘嬷嬷：&ldo;怎么这府里就您和王嬷嬷两个做菜是一个风格的？&rdo;刘嬷嬷很自豪地道：&ldo;因为这府里只有我和王嬷嬷是跟着夫人从东溪的魏家过来的，我们做的，是正宗的东溪菜。&rdo;顾夕颜就和她开玩笑：&ldo;那你一定没有王嬷嬷的手艺好，要不然，夫人留么留了王嬷嬷在槐园，把你派去伺候水姨娘呢？&rdo;刘嬷嬷嘴角微撇，冷冷地道：&ldo;什么水姨娘，她也就是夫人身边一个略有些头脸的丫头罢了。要不是夫人开了口，我怎么会去服侍她……&rdo;说到这里，她顿了顿，&ldo;你们这些小姑娘家，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rdo;说完，就转头去说别的了，不管顾夕颜怎么问，刘嬷嬷就是不再说关于此类的话了。顾夕颜只得转移了话题：&ldo;您在外院的小厨房里呆过，又伺候过爷的饮食，您知道不知道，爷，他最喜欢吃什么了？&rdo;提到齐懋生，刘嬷嬷就眉开眼笑起来：&ldo;我们爷可是好脾气，从来不挑食的，你做什么他吃什么。&rdo;说完，还很暧昧地朝着顾夕颜眨了眨眼睛，窘得顾夕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由喃喃地道：&ldo;那你还掉什么眼泪，说不定那家伙就喜欢吃大白馒头加咸菜呢……&rdo;刘嬷嬷一时没听清楚，追问道：&ldo;你说什么？你说什么？&rdo;顾夕颜翻了一个白眼，道：&ldo;我说，既然如此，还学那么复杂的养生汤干什么，不如就做五花ròu炖粉条，五花ròu炖白菜、五花ròu炖萝卜……又营养又好吃。&rdo;&ldo;你这个死丫头。&rdo;刘嬷嬷不高兴了，半天不理她。好在是刘嬷嬷气来的快，消得也快。当第二天顾夕颜从齐瀚爱吃什么说到齐瀚的死。毕竟是伺候了好多年的，哪能没有一点感情。刘嬷嬷抹着眼泪：&ldo;……在c黄上躺了那么多年，参果像水似的流着给他用，最终还是……老国公爷在世的时候，就夺了他的排位，所以出殡也是静悄悄的。爷把他葬在了水姨娘旁边，立了一个小小的石碑……&rdo;我就是说，怎么齐潇排行老四怎么被人称做三爷呢？顾夕颜好奇地道：&ldo;为什么会夺了他的排位呢？&rdo;刘嬷嬷摇了摇头：&ldo;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那时候大爷还在世，在老国公爷面前说了些什么，所以……后来爷虽然承了爵，但那是老国公爷决定的，他也不能做主把瀚爷的排名写到族谱上去……&rdo;顾夕颜把话题转到了齐漭身上：&ldo;那大爷是怎么死的？&rdo;这可能是齐府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刘嬷嬷没有什么顾忌，道：&ldo;有一年，是徐夫人的生辰，不知怎的，老国公爷突然说要给徐夫人做生，当时就在府里摆了流水席，还请了戏班子、杂耍班子来热闹，因是在冬天，大爷可能是夜间玩得太晚了受了寒，偏偏那几天人多事杂的，大家也没有注意，等寿宴过去了，大爷已经开始发热起来，请大夫来瞧时，已经晚了……&rdo;比起齐瀚的情况，齐漭的死好像很正常啊！顾夕颜不由感叹道：&ldo;那徐夫人应该很伤心吧！&rdo;刘嬷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惋惜：&ldo;何止是伤心，简直是疯了。大爷死后，徐夫人把这事怪到了他屋里的一个小妾身上，说是那小妾行为不俭，引得大爷受了风寒，当晚就逼着那小妾上了吊……&rdo;顾夕颜目光闪烁：&ldo;那，齐毓之的母亲呢？&rdo;&ldo;你说大奶奶。&rdo;刘嬷嬷道，&ldo;大爷一死，她也病倒了，没有熬过冬天就去了。正因为如此，大少爷才在内院里跟着徐夫人一直长到了十八岁，实在是不方便了，才分了府单过去。&rdo;两人边做事，边絮叨，顾夕颜把话题转到了齐懋生的身上：&ldo;听人说，爷曾经在承禧院里喂了两只白老虎，您可见过？&rdo;刘嬷嬷不高兴了，道：&ldo;谁说的。爷七岁就去了西北大营，一年四季在家的日子一个手掌都数得清，哪有时间养那些啊！那是三爷偷偷养的，不仅养老虎，三爷还养了四只海东青，两头野狗子，每天吃两百来斤ròu，这些费用都算在了承禧院的头上。当时高姑姑还为这事专门查了我们小厨的账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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