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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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第3页）

&esp;&esp;“怎么奇怪？”皇后问。

&esp;&esp;“母后想一想，父皇一向对六哥不管不问，突然封六哥为越王，还要他立即去扬州，如此仓促急迫，不像是寻常封王。”

&esp;&esp;“你父皇这是要打我一个措手不及。”皇后冷笑。

&esp;&esp;赵谟的确也想不通。

&esp;&esp;“既然母后疑惑，不如我回一趟北苑亲自问一问六哥，他封了王，我本该第一个向他道贺的。”

&esp;&esp;“你去问，他就肯说了？”

&esp;&esp;赵谟沉默。

&esp;&esp;那夜，赵斐说得清楚，叫他别问，问了他也不会说。

&esp;&esp;“母后，您别太担心了，父皇把吴越封给六哥，总好过给七哥和八哥。”

&esp;&esp;“你呀，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可这个越王，本该是你的。你要知道，你父皇入主东宫之前，就是越王。”

&esp;&esp;看着母后忧心忡忡，赵谟轻轻笑道：“便是六哥又如何呢？六哥对母后，一向孝敬有加，于我……”

&esp;&esp;皇后抓着赵谟的手，担忧地问：“你真这么想？”

&esp;&esp;赵谟淡淡一笑：“于我，自然是有差别，但不管是我还是六哥，孝敬母后的心不会变的。”

&esp;&esp;皇后长长叹了口气，“这些年，他早怨了我。换作是你，你父皇要封你为越王，你会事先一点风声都不透给我吗？”

&esp;&esp;赵谟仔细想了想：“儿子对母后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若是父皇执意不让儿子说，儿子或许也会斟酌一番。”

&esp;&esp;“你是说，你父皇要他瞒着我？”

&esp;&esp;赵谟点头：“若是母后事先得知父皇会册封六哥为越王，会怎么做？”

&esp;&esp;自然会去进言劝阻。

&esp;&esp;只是这话皇后不好直说出来。

&esp;&esp;赵谟也不需要皇后回答，这是他们母子间心照不宣的事。

&esp;&esp;“我自然盼着他好，可他那身子，若然在越王这个位置上，劳心劳力，对他损耗更大。我原想着，等你们大婚过后，我去皇帝那边请旨，把斐儿封在岭南，那边虽然偏僻穷困些，可气候温暖，听说冬日里也与京城的夏日相差无几，最适合他养病。”

&esp;&esp;“母后心疼六哥，我知道，六哥也知道的。”

&esp;&esp;皇后苦笑了一下：“我从前也以为他能明白我的，如今看来，他还是被哥哥说动了。”

&esp;&esp;“母后觉得，这次的事，是舅舅跟六哥一起商量好的吗？”

&esp;&esp;“不然呢？这么多年，他们俩一直书信往来不断，斐儿手底下的人，全是定国公府的。”

&esp;&esp;赵谟抿了抿嘴：“母后，你别忘了，真正做主的人是父皇，我觉得，这次的事并不是舅舅能够办到的。”顿了顿，赵谟又问，“母后，舅舅几时回京？”

&esp;&esp;“算算日子，再有十日就该到京城了。”皇后已经十余年没有见兄长了，虽然当年兄长是争执后出京，到底兄妹情义深厚。定国公来信说要回京之后，皇后一直在算着日子。

&esp;&esp;“母后，父皇册封六哥为越王一事，儿子总觉得有些古怪。”

&esp;&esp;“是古怪，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esp;&esp;“儿子不是说这事，”赵谟摇头，“我是说父皇要六哥即刻出发去扬州的事，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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