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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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2页）

&esp;&esp;只要不爱了，什么都没了。

&esp;&esp;“立正川，我们不合适。”

&esp;&esp;季元现说。

&esp;&esp;“你就，别再折磨我了。”

&esp;&esp;大雨倾盆，从空中俯瞰，这城市宛如漂在汪洋大海上的扁舟。水珠子死命往下砸，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流浪者找到属于自己的桥洞，人们归于属于自己的家。

&esp;&esp;立正川目送季元现离开时，却找不到属于他的东西。

&esp;&esp;“我不答应，季元现。我不答应。”

&esp;&esp;当时回应他的，只是一声疲倦的叹息。

&esp;&esp;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还不比白开水。

&esp;&esp;立冬那天，又下雨了。这场雨从秋天下到冬天，似有逐渐增大的趋势。天色阴沉，下一秒就要倾塌的样子。

&esp;&esp;季元现踩点到教室，他将伞放在门口。细细的水流浸湿地板，耳畔全是哗哗声。

&esp;&esp;白天与夜晚没差，昏暗地要命。教室里开着白炽灯，照得人脸色惨白。

&esp;&esp;立正川仍然远远看着他，却再不敢上前。他这几天做梦，总梦到季元现朝他叫喊，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一次次惊醒，一次比一次悲凉。

&esp;&esp;季元现下意识回避立正川，不愿再重复争吵。他瘦了，也憔悴许多。

&esp;&esp;那天晚上淋雨回家，

&esp;&esp;“阿川，快起床看初雪！”

&esp;&esp;“这得是昨晚开始下的吧，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esp;&esp;“我跟你说了，别叫这么傻逼的名字。”立正川打开房门，睡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满嘴抱怨，又满眼纵容。

&esp;&esp;“这你妈六点不到，去学校偷草帽是吧。”

&esp;&esp;季元现套上冬季校服，懒得斗嘴。他往厨房走去，昨天心血来潮买了面包牛奶，今天准备在家吃早餐。

&esp;&esp;“是是是，您要准备托福，不跟咱们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该您睡懒觉，该您不去偷草帽。”

&esp;&esp;立正川拉着门框咂摸两秒，咀嚼出一点调侃味道。他拍拍门板，拔高音量朝季元现吼，“你完了，季元现。你完了！”

&esp;&esp;现哥叼着牛奶，从厨房伸一颗脑袋出来。他笑眯眯问：“还想吃早餐吗。”

&esp;&esp;立正川一缩脖子，宛如被威胁的巨型家猫。他又气又笑，摔门去换衣服。

&esp;&esp;成，谁做饭，谁老大。

&esp;&esp;可营造的欢乐劲一过，季元现站在微波炉前，笑意牵强地盯着时间。他有点笑不动了，心里一阵阵泛酸。

&esp;&esp;立正川穿好衣服，照镜子。他垂下眼帘时，收敛所有情绪。

&esp;&esp;两人达成“约定”后，闭口不谈未来将分开之事。他们给家人郑重保证，然后提着行李，回到学区房。

&esp;&esp;每天照样上学，照样斗嘴说笑，只是不再一起睡觉。

&esp;&esp;立正川会给季元现晚安吻，时不时将对方按在沙发上狠狠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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