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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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节（第1页）

&esp;&esp;“免役之法有五害：

&esp;&esp;旧日上户充役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今则年年出钱，钱数多于往日陪备者，其害一也。

&esp;&esp;旧日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出钱，其害二也。

&esp;&esp;旧日所差皆土著良民；今召募四方浮浪之人，作公人则曲法受赃，主官物则侵欺盗用，一旦事发，挈家亡去，其害三也。

&esp;&esp;农民所有，不过谷帛与力，今曰我不用汝力，输我钱，我自雇人，若遇凶年，则不免卖庄田、牛具、桑柘以求钱纳官，其害四也。

&esp;&esp;提举常平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希求进用，其害五也。”

&esp;&esp;应该说，司马光列举的这五条，的确是免役法的弊端，但是并非不能改良。

&esp;&esp;而司马光的主张是“罢废”，恢复以前的差役法：“为今之计，莫若降敕，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以前旧法定差。”

&esp;&esp;“惟衙前一役，最号重难，向有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议作助役法。

&esp;&esp;今衙前陪备少，当不至破家；若犹虑力难独任，即乞依旧于官户、僧道、寺观、单丁、女户有屋业者，并令随贫富等惇也不再顾忌司马光的颜面，开始狙击，大家在都堂吵成一锅粥。

&esp;&esp;辛未，以侍御史刘挚为御史中丞。

&esp;&esp;癸酉，以监察御史王岩叟为左司谏。

&esp;&esp;右司谏苏辙上言：“帝王之治，必先正风俗。风俗既正，中人以下皆自勉于为善；风俗一败，中人以上皆自弃而为恶。

&esp;&esp;邪正盛衰之源，未必不始于此。”

&esp;&esp;然后总结了真宗和仁宗重视台谏，因而朝中纲纪整肃，忠良得用。

&esp;&esp;因此真宗朝虽然有丁谓“乘间将窃国命”，“而风俗已成，无与同恶，谋未及发，旋即流放”。

&esp;&esp;仁宗朝的执政大臣“畏忌人言，不敢妄作，一有不善，言者即至”，“故虽人主宽厚，而朝廷之间无大过失”。

&esp;&esp;之后说到神宗驱逐台谏，“由是风俗大败”。

&esp;&esp;最后总结：“臣愿陛下永惟邪正盛衰之渐，始于台谏，修其官则听其言，言有不当，随事行遣。使风俗一定，忠言日至，则太平之治，可立而待也。”

&esp;&esp;应该说苏辙这篇奏章是他上任右司谏的“工作指南”，水平比一般台谏官高明就高明在——“言有不当，随事行遣”。

&esp;&esp;不再以风闻为理由免责，表示谏议官也应该承担政治后果，在苏油看来是一种进步。

&esp;&esp;但是高滔滔为了“虚怀纳谏”的政治名声，对苏辙的文章予以了赞赏，依旧留中了。

&esp;&esp;三月，甲戌，御迩英阁。

&esp;&esp;苏油对赵煦恭贺：“听闻陛下昨日见到蝼蚁搬家，辄违而过之，且敕左右勿践履。”

&esp;&esp;“此亦仁术也，臣估计不久就会感动上苍，降下霖雨。”

&esp;&esp;蚂蚁上树会下雨，其实都是民间经验，但是苏油一直在找机会给赵煦立旗子，立刻逮到了话题。

&esp;&esp;殿中众臣都看向赵煦，高滔滔问道：“陛下，可有此事？”

&esp;&esp;赵煦面无表情：“有的。”

&esp;&esp;侍读韩维高兴坏了，说道：“陛下仁孝发于天性，愿陛下推此心以及百姓，则天下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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