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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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节（第2页）

&esp;&esp;“我寻思若偿阿疏，则诸部不复可号令任使。乃令主隈、秃答两水之民佯为阻绝鹰路，复遣使于辽曰：‘欲开鹰路，非生女直节度使不可。’”

&esp;&esp;“辽人不知为谋，命我们讨阻绝鹰路者，而阿疏城事乃止。”

&esp;&esp;“节度，辽人就是这样对我们的，从那个时候起，我部一边隐藏实力，一边征伐降服周边部落，力图恢复。”

&esp;&esp;“但是辽人的欺压实在残酷，加之这几年天时艰难，节度，我们需要大宋的粮食、药品、军器，我们愿意公平交换！”

&esp;&esp;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抖开来都是金沙：“我们不作过多的要求，只求能给我们一个公平贸易的机会，不再被辽人卡着脖子，苦苦哀求才能半死不活地生存的机会！”

&esp;&esp;“我们的物产本来是能够养活我们自己的，人参、貂皮、海东青的价值，曾经有幸上岛的部落中人，都告诉过我们，可恨都给辽人掠夺了去！”

&esp;&esp;说完一指那头神骏的海东青：“那样的俊鸟儿，在汴京城值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就算在这岛上，也起码值五千贯！”

&esp;&esp;“五千贯啊，换成粮食都够我族人吃上一年！可辽人给了我们什么？！”

&esp;&esp;“五头这样的鸟儿，换得的是进入他们的榷市，痛哭求告，恶心作丑，让他们的贵人们舒服了，才偶尔施舍的机会！”

&esp;&esp;“官人，我们也想活得像人！”

&esp;&esp;……

&esp;&esp;七月，辛卯，朝廷开始讨论三件大事。

&esp;&esp;以为不可。

&esp;&esp;但是司马光回复台谏的贴子里写到：“先朝散青苗，本为利民，并取情愿；后提举官速要见功，务求多散。今禁抑配，则无害也。”

&esp;&esp;意思是说青苗法本来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利民，当时也许民自愿，只是因为后来提举事务的官员想要政绩，因此务求多贷，才导致出现问题，如今只要禁止了官员强行摊派，自然就没有什么为害了。

&esp;&esp;苏轼上奏：“熙宁之法，也未尝不禁抑配，而其为害也至此。民家量入为出，虽贫亦足；若令分外得钱，则费用自广。”

&esp;&esp;“今许人情愿，是为设法罔民，使快一时非理之用，而不虑后日催纳之患，非良法也。”

&esp;&esp;其实参考后世校园贷的风波，就能够明白苏轼是非常具有先见之明的。

&esp;&esp;这个道理苏油也曾经给朝廷讲了无数次，不过以前声音太小，说得也委婉，导致没什么人听。

&esp;&esp;这次不一样了，苏油回京见司马光，再次重申这办法决不可行，甚至说出“贷款给无偿还能力者即是犯罪”的论点。

&esp;&esp;他们需要的是赈济，是移民宽地，而不是什么寅吃卯粮的贷款！

&esp;&esp;司马光已经卧床，不过经过苏油解释之后，方发现此法当中的巨大漏洞，要苏油扶着他强自入朝，于帘前奏曰：“是何奸邪，劝陛下复行此事！”

&esp;&esp;两人不知道是范纯仁的主意，还都以为是曾布，等苏油见到范纯仁脸都白了，偷偷后退一步低头不语，才知道自己和司马光都误判了。

&esp;&esp;苏油赶紧打岔：“经济之道，也有专精，如今朝中熟知者不多。”

&esp;&esp;“不过好在吕公行集议之制，所有人都能够畅所欲言，一计之拙，亦得广思所正。”

&esp;&esp;“司马公以之为奸邪，臣以为倒也过了，不过朝中两制以上官员，应该读读安石相公的《经济论》，张公的《金融论》。”

&esp;&esp;“那道疏奏臣读过，里边有一条说得很正确，即国用乃天下之本。”

&esp;&esp;“庆历后大权为刘氏戚党所控，国家纳税田亩减少一半，已经影响到国本。”

&esp;&esp;“臣以为真宗皇帝若知其危害，必致不行。其事之所以发生，不知也。”

&esp;&esp;“臣还是那个意见，如今秋收在望，局面紧急，未若删繁就简，令各路常平依旧法施行，青苗钱一应罢去，常平仓的主要功能，还是在于调控粮价，如要滋息，亦需待分立出灾备仓后，独立再分拨一仓施行。”

&esp;&esp;“青苗旧欠，视户等酌情减除，五等以下全免，三四等除旧欠二分之息，一二等如故。”

&esp;&esp;“元支本钱，验见欠多少分料，分三年次随二税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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